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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知道?
因為他從前也為了取景而越界,最後被幾個彪型的保安逮了回來。還是跟LEE一起……因為這裡的景色是LEE先看到的。
「別抱怨了,我在這裡拍過照,回去讓你看。」他安慰著一臉可惜的包喜。
晚上他們去了沙姆沙伊赫過夜,包喜因水土不服有些感冒,李皚禮連哄帶騙地給他灌了一杯薑茶,早早的讓他睡了。
陳露那邊還是沒找到葉魏,看她意思似乎打算去葉魏家裡看看。
「不,別去,」李皚禮忽然制止了她,「別去他家,在一切還沒確定的情況下別打擾他的父母。」
心懸著又過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李皚禮第一件事又是去覆查手機。
唉……他本想來跟LEE做個了斷,可怎麼到現在想的總是葉魏。
苦悶地走進浴室,他對著自己的鬍渣發起愣。
葉魏只知道他的下巴受過一次傷,卻不知道之後那裡受的另一次傷。
如果可以,他自己也想忘了。
可一貫的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讓負面的情緒浸入骨髓——這也違背了他到這裡的意願。
思索的同時,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摸上了他的下巴。
李皚禮決定摸起剃鬚刀。
既然從哪開始就從哪結束……還真TMD是矯情。
隨後他把到處亂跑的包喜找了回來,威逼利誘地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不用多說,那裡都有他和LEE的回憶。
他們到了一家當地餐館。LEE明明知道李皚禮對海鮮過敏,可他還是會頓頓叫上一兩個以海鮮為主的菜餚,然後一邊掛著「真可惜啊,你不能吃」的表情一邊大快朵頤,屢試不爽。每當這時候,李皚禮總是恨不得猛揉他的腦袋,聽著他咯咯的笑聲。
如果是葉魏那會怎樣……
如果是葉魏,他一定會仔仔細細地研究菜式的配料,確定不會有過敏源——無聊、木訥,死板,不知變通是他的本性。
媽的,他到底為什麼老會想著葉魏?
「你今天刮臉了?」包喜忽然嘆道。
「恩。」他喝了一口水,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
靠,涼颼颼的好沒安全感。
從外觀看來,他的下巴處實際只有一道疤,可那裡的的確確受過兩次傷。
葉魏一次,LEE一次,只是LEE的那道完完全全將之前的那次覆蓋了。李皚禮曾也以為,LEE會把他和葉魏相交的那一年也抹去。
那看似出奇平淡又波瀾不驚的一年才是之後眾多事情的始作俑者。
呵,他好像回憶過頭了。
吃過飯,他們去了一間被廢棄的教堂。
在包喜新鮮地東張西望之時,李皚禮獨自一人從小徑繞到了教堂的後頭。
他沒記錯,墓碑果然在這裡。
李皚禮蹲下身,擦了擦沾滿灰的石碑。靠著樹根的石碑簡陋粗糙,上面只有一個用刀刻的「LEE」字樣。
對,LEE已經死了。
不過這裡並不是終點,這裡只是他們同住過一段日子的地方,僅此而已。
從前……
他還未能展開的思緒被手機的鈴聲打斷,李皚禮剛要發作,卻想到也許是陳露。
葉魏!
迅速摸出手機,他失望地發現那並不是陳露的手機號,而是李力行派來的眼線。
他嘆了一口氣。
互相交代了幾句,李皚禮敲打了一下微微發麻的大腿站起身。剛好包喜正站在他背後,也免去了他再去逮人的麻煩。
「走吧,我們要趕去機場了。」
他們又換了幾座城市,等到了塞席爾的時候,陳露終於打電話來說,那人找到了。
「喂,你到非洲了?」葉魏心平氣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TMD葉魏你死去哪裡了!」
李皚禮本以為,這幾天他的怒火已經被慢慢的磨滅了,但一聽到那人安穩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大吼了起來。
操,到底是誰讓他像個娘們一樣唧唧歪歪了這麼多天!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爺爺我才沒擔心!」李皚禮怒氣攻心,也管不上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李皚禮……」葉魏輕喚了一聲,嘆息道,「是我不對,抱歉。」
「操,」聽著對方鬆軟下的語氣,李皚禮的鼻子竟然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