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為只是杯水車薪……總想再為這些孩子做些什麼……
一股久違的暖流從他的心底處慢慢溢了出來,帶著讓人舒服的溫度遍佈了全身。
「嘿,」李皚禮忽然對著沈傑擺手,「再多留半個小時吧?」
沈傑爽快地答應了。
既然他是攝影師,唯一可做的只有拍照。這半個小時裡,足夠他拍出令自己滿意的照片——為什麼不可能,這裡有最質樸的佈景,最純真的笑容,最真切的感動……還有,他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覺得,成為一個攝影師是多麼美好的事了。
不遠處的葉魏注視著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等李皚禮拍完了一圈,才發現小栗子又不見了。
「栗子呢?」他走到了佟天的邊上。
佟天張望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抓了抓頭:「啊,不見了。可能又藏起來了吧……」
「這樣……」結果,他還是沒有為接觸最多的栗子拍照。
李皚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沈傑看了看錶,然後招呼著大家:「真的太晚了,我們真的要走了。」
「恩,再不走天就黑了。這裡路非常泥濘,不好走。」佟天點頭同意。
幾個小孩兒哭了出來——他們是最單純的,喜歡來得快,傷心也同樣。
「走了,」李皚禮自言自語地低喃,終究沒有找到小栗子的影子,「真的……要走了。」
葉魏走了上來,安慰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
李皚禮抬起頭看著他,忽然恍惚。
他們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路人,存在的意義只是路過而已……
那個黑夜裡,他清楚地聽到了對方的那句:「我習慣性路過。」
這個道理,他怎麼還不懂。
「回去了。」李皚禮長吐了一口氣,咧嘴笑了。
完全沒有回頭的打算,他邁開了步子走在的隊伍的最前頭。
等到了他們之前休息的地方,背後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喂!」
眾人紛紛轉頭,莫名地回望。
聲音來自佟天,他的懷裡抱著個小孩,正大步朝他們的方向跑來:「等等!」
約百米的距離他將近跑了半分鐘,然後氣喘吁吁停在了李皚禮的面前,放下了手裡的小孩兒:「他啊,硬是要追過來……」
李皚禮站在原地發愣,直到栗子伸出手,遞來了一張圖畫紙。
「給我的?」他接過——紙上畫的是一個男人抱著小孩兒,小孩兒則在給另一個男人系圍巾。
這明顯就是,他,栗子,還有葉魏。
線條簡單地幼稚,李皚禮的下巴上還被誇張的點了許多黑點兒。
栗子緊張地看著李皚禮,打了一個哆嗦。
「喜……喜……」
李皚禮驚訝地抬頭,正對上憋得小臉通紅的栗子。他蹲下身,把手蓋在男孩兒的腦袋上,輕輕地往下一壓:「喂,你別這麼可愛,好想把你帶回家。」
栗子低著頭,更加不敢說話了。
臨別的插曲讓李皚禮一路傻笑,可誰去問他原因他都不說。就是葉魏來問,他也沒說——跟小栗子附身似的。
小栗子的插曲後他們又多留了幾日,一來有工作安排,二來這也正是一個難得的假期,忙裡偷閒誰不樂意?呆了幾天,連原本抱怨連連的趙婷都漸漸開始習慣,每天大清早還會像個文藝青年一樣跑去聞鄉間的青草味。
李皚禮也沒再要求單獨一個房間,依舊在葉魏與林肅那裡打地鋪。
對了,後來他沒還那圍巾,葉魏自然也不會問他要。他們好像都忘了這事,就像忘了那個沉浸於欲 望的夜晚,沒有人意亂情迷,也沒有人心灰意冷。
只是好像。
這天是他們呆在這裡的最後一日,旅館的老闆在晚飯時特地準備了一大桌農家菜和當地特產的小米酒。
「別看這小米酒嚐起來甜甜酸酸,後勁可足了。」
老闆的這句話,不但沒有成為警告,最後竟然起了反作用。
大家互相敬酒,一片混亂中不知誰起鬨一句「葉魏酒量很好」,於是眾人的酒杯紛紛轉向了垂眼淺笑的葉魏。
「好好好,我都會喝的,」葉魏接過一個小巧的酒杯,大方地一口灌下,「反正大家都高興!」
李皚禮坐在邊上自得其樂,壞笑地看著被酒杯包圍的葉魏。
葉魏正好也把視線轉了過來,無奈地對笑,然後做了一個無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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