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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煙,夏繼南拿過來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吸進肺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男人該有的內斂與感情帶來的困惑讓他徹底迷惘了。他這樣的年紀本該找個人好好愛一場,傷一場才肯罷休。可他卻像個老頭子一樣,索要的是感情帶來的平淡和靜謐,他似乎篤定自己,不會踏踏實實地和葉籽在一起,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開,卻還會難過。
夏繼南拉開抽屜找煙,沒想到卻發現了放著一個精緻的記事本,他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拿起來翻看。那似乎是上個房客留下來的,扉頁上寫著幾句話:“我在這裡與你接吻,擁抱,做AI,等我們出了這個房間,依舊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雖打動了你的心,卻打動不了現實的僵硬。
夏繼南耐心地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無非是記錄他們之間的一些小事。有次本子的主人胃疼,他愛人為他揉了快一夜的肚子。諸如此類,以及他們最後的決裂。末尾一頁的紙有些皺,上面是淚水乾了以後留下的黃暈,他寫:“再見,你將有你的家庭和孩子,即便曾與你肌膚相親,我也不過是個局外人。”
夏繼南盯著那‘局外人’三個字看了很久,直到海風把本子吹亂,他才肯把它放到抽屜裡,關上。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已經過去,天已矇矇亮,藍黑色的海水拍打著海岸線,稀稀落落的星子掛在天上,異常冷寂。
茶几上放著一些零錢還有一張銀行卡,夏繼南拿起旁邊的便條來,上面寫著:“密碼是你的生日。”
◇◇◇
葉老爺子的葬禮是在今天舉行的,葉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老管家見他回來了,趕忙迎上來:“小少爺你這幾天去哪了?!家裡亂成一團了都……”
葉籽揮揮手說:“我知道。”該安排的他早就安排好了,至於遺囑,他自己有百分之七十,剩下的分成五份,葉蕪的,葉含的,他父親的,還有他兩個大伯的。
葉含聽說葉籽回來了,也急忙下樓,一臉擔心的神色,拉著他左看右看,“哥,我快擔心死了,爺爺剛去世,你再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葉籽沒說話,伸手揉揉她的頭髮,葉含突然說:“對了,昨天爸爸打來電話說不能過來了,兩位大伯現在生病住院,也不能過來…”後面的話連葉含都覺得淒涼了。老爺子當家的時候太狠,那幾個不順眼的兒子早被趕了出去。既然拿不到多少好處,為什麼又要上趕著往上貼。
葬禮上來的人挺多,老爺子在軍區的時候很有威信,如今去世了,倒有不少人惦記著給他鞠個躬。等應付完所有事,葉籽才有空跟自己很久未見的師父說幾句話,老人的眼睛已經紅的不行了,裡面還有不少血絲,顯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他只抓著葉籽的手,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時年輕時迷戀的人,如今已先自己一步而去,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最後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那段記憶只有自己記得了。
葉籽見他傷心過度,只能讓人把他先扶回去。而自己依然站在那裡,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才鄭重地站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那是打小養育自己的人,比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親。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天邊青色的暮靄層層堆積。葉籽轉身離去,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影。
那天晚上葉籽難得的主動找蕭青則出來喝酒,兩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葉籽不說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裡倒。蕭青則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想要就去爭取,消沉算個屁啊!”蕭青則粗魯地把他的酒杯奪過來放到桌子,葉籽把手交叉在腦後倚在沙發上,他低著聲音說:“蕭青則,我後天要出國了。”
蕭青則說不出自己聽到這個訊息時的感覺,不冷不熱相處了這麼多年,現在要分開了,心裡竟像少了一塊。“你真要走?”
“嗯,出去多學些東西,順便看能不把家族的生意帶過去。”
蕭青則喝了口酒才問他:“追了那麼久,真要放棄了?”
葉籽沒回答,只是說:“陪我喝一杯吧,起碼認識了那麼多年,算算,也就和你時間認識最長,造化真弄人。”葉籽感嘆,自己曾被他暗戀過,這種感覺很微妙。
蕭青則恨恨道:“我那會肯定是瞎了眼!”
葉籽笑,把手伸過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別再混日子了,你哥庇佑不了你一輩子。你要是真想和那個人在一起,早晚要跟家裡撕破臉,倒不如提前準備,省得到時候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蕭青則擰開肩膀:“誰說我要跟他在一起了!”
葉籽會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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