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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又問:「那現在小飛燕怎麼辦呢?」
展露昭說:「這個不用你擔心,人今天早上我已經叫人接過來了,現在就住在我的宅子裡。醫生來幫她把過脈,說是受了驚嚇氣惱,休養一陣子就好。要什麼補身子的東西,儘管給她吃就是了。」
宣懷風不由掃了展露昭兩眼。
這位軍長出手相助,做事雷厲風行,固然很不錯。
但他無緣無故這樣熱心,宣懷風總覺得有些疑惑,沉思了一會,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展露昭年輕氣盛,小飛燕又是年輕美貌的女孩子,這裡面除了同情,說不定又另有一種感覺在裡面,才讓這位展軍長更為熱情。
只是不知道小飛燕是否願意?
如果她願意,可以呆在這位展軍長身邊,倒也不錯。
宣懷風說:「展軍長,你這樣熱心地幫助一個苦命的女孩子,我非常欽佩。不過,等她好了之後,你打算如何安置她呢?」
展露昭忙糾正道:「我都已經叫你懷風了,你還叫我展軍長嗎?這可是不平等條約。」
宣懷風臉微微一笑:「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展露昭說:「本來叫露昭也無妨,只是有些拗口。我讀書時,私塾先生幫我起過一個別字,叫文龍。你叫我文龍好了。」
宣懷抿一聽,忍不住沉了臉。
怕被人看出來,別過臉,假裝喝水,拿起茶杯抵在嘴唇邊。
牙齒默默咬著杯緣。
宣懷風也被展露昭這一手弄得很不好意思,他又豈是隨便和陌生人親親密密叫起別字的個性?掩飾地笑了一笑,仍是問:「等小飛燕好了之後,究竟打算如何安置呢?」
展露昭對他仰慕已久,只想藉著機會和他親密起來,此刻當然不會強迫他什麼,擺出一副民主的溫和模樣問:「懷風,依你看,該怎麼處置才好呢?」
宣懷風對此是曾經認真考慮過的,便說:「我原本打算,要是能把她從那個團長處贖回來,先讓她養好身子。等養好了,不然就給她一些錢,讓她回家鄉去和親人團聚。只是,現在全國都兵荒馬亂的,離散人多。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親人,就算有,又不知道她找不找得到。又或者,我代她求個情,央我的上司把她留在公館裡,給她一份幫傭的閒差。好歹讓她有個吃住的地方,不至於流離失所,受人欺負。」
他提起上司,展露昭就知道是海關總長了。
上次宣懷抿和他吵嘴,言語中提及宣懷風或許已經和別的男人不乾不淨,此事要是真的,物件八成就是那個混賬上司。
展露昭一想到宣懷風被別的男人碰過了,就算是假設吧,也恨得心裡火直冒。
奶奶的!
要在前線,老子二話不說就帶著精銳兵直搗黃龍,把那混球抓出來點天燈!
心裡狠狠罵著髒話,嘴上卻不得不收斂著點,使勁讓自己說話聲音更平和點,問:「你的上司,就是海關那位姓白的?」
宣懷風說:「是的。我們總長姓白。」
展露昭說:「對這位白總長,我也聽過一些新聞。似乎是個厲害得過頭的洋學份子,對商人們不太友善,就算是對屬下,大概也不如何體貼。」
宣懷風在白雪嵐面前,雖然常和白雪嵐吵吵嘴,指出白雪嵐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在如展露昭這樣的外人面前,是絕對維護白雪嵐的,當即正色道:「實情絕非如此。所謂對商人不友善,是因為他正努力改革一些海關裡的弊病,損害了一些不老實的商人的利益,故此有人造謠中傷他。但正是這樣,才顯得他是真心為國效力的。至於對下屬,他也一向體諒照顧。」
展露昭問:「這麼說,他對你也非常體諒照顧了?」
宣懷風說:「那是當然。」
說完,忽然想起那人的體諒照顧,居然到了跑去楓山上為自己摘回甜甜的桑葚的地步,若是說出來,恐怕展露昭這位當軍長的也會目瞪口呆。
當然,這種兩人之間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
僅限兩人彼此記憶而已。
宣懷風一邊想,一邊在唇角不經意地逸出一絲微笑。
這下意識的笑容,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看在展露昭這個有心人眼裡,卻如坐實了他和白雪嵐的姦情一般,心肝彷彿被人猛地一拽給摘了,連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忍不住往上一掙。
宣懷風見他面色有異,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展露昭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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