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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種感覺交纏在一起,五味雜陳,把神經整得火燒火燎,他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小師弟,認真考慮先把這蠢貨幹掉還是把自己幹掉。他這個白痴怎麼忘了就算反鎖了十八層的門,從裡面還是能開啟的呢!
一直淡然的馮以辰略微吃驚地看著從屋裡多出來的人,他套著明顯大上一號的屬於鍾巖的襯衫,拿著鍾巖的手機,一臉無辜的樣子,臉色又青又白,霍然起身,連桌上的檔案都忘了,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
手機殘喘了幾聲,終於安靜下來,鍾巖又氣又鬱悶,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老難受,不知道該罵自己蠢,還是該罵小師弟豬腦袋,連個人都藏不住,活在這世上幹嘛?
小師弟也知道自己闖了禍,那人是昨日眾星捧月的馮家小少爺,圈子裡的有誰會不認得?他不是傻的,就算不知道原因,得罪沒得罪人總是知道的,這個時候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只能睜大著小鹿一般的眼睛懦懦:〃巖哥……對不起……〃
那泫然欲泣的沒出息樣,無比讓人煩躁。
鍾巖無力地揮了揮手,罷了,說到底馮以辰也只是慣性作祟,就像丟棄的玩具竟然沒有如他所料,沉在垃圾桶的最底層無人問津,還能看到他花天酒地,本能的不舒服罷了。就像他說的,又不是娘們,老抱著以前事情不放有什麼意思。
再說了,以他們家在娛樂圈如日中天的勢力,要把他和小師弟都雪藏起來,永世不得翻身那也是翻翻手掌的事,所謂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剛才腦子別住了,革命烈士一般寧死不屈又有什麼意義,做給人看都沒人欣賞。
嘆了口氣讓小師弟趕緊走,鍾巖低頭看了眼馮以辰留下的合約和簽字筆,煩躁得要命。
以為已經淡忘的情景只要稍經撩撥就如洪水猛獸氾濫,一個激浪就足以沖垮看似堅如磐石,實則只是用沙粒堆砌而成的防備,簡直是虛有其表,不堪一擊。
鍾巖覺得自己被打中了胸口,悶的慌,死狗一樣趴在馮以辰坐過的沙發上,又頹又傻,哪裡還有半點風流的樣子。
馮以辰以前可不是這麼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那時他年紀小,像所有初出茅廬的新人一樣,雖然冷淡,卻十分的懂禮貌,再加上總是一本正經樣子,很引人想要給他製造一些不大不小的尷尬,看他一臉無措,又羞又氣,還礙於教養無法發洩,實在是每日最值得期待的事。
鍾巖記得第一次,馮以辰是跟著他原來的經紀人羅川來的,說這是來公司實習的新人,交給他帶,還說年輕人才二十出頭,臉皮薄,讓他別太欺負人了。
鍾巖摸摸鼻子壞笑了一下,彼時他也才過了二十四歲生日,玩性大發著呢,搖頭擺手說自己不是這種人。羅川白了他一眼說,〃你當然不是這種人,你根本不是人。〃
從本質上來說,羅川的表述也沒有多大的錯。
娛樂圈的男男女女都沒什麼貞操可言,更何況他是從拍那種片子出道的,戲裡戲外,早已經不知道所謂的道德操守為何物。矜持那是情趣,當真凜然不可侵犯,那一定是在裝白蓮花了。
馮以辰那麼漂亮又家教良好的小男孩,幹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進娛樂圈?這種不清不楚,好孩子都會變壞的大染缸,即使是在外圍當經紀人,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看多了,誰又有定力出淤泥而不染?
鍾巖打量他,眼神露骨,馮以辰抬起清亮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跟受了侵犯的小獸似的,瞪得他心間一顫,差點軟了骨頭,不禁為他的未來擔心,如此惹人憐愛,踏足這圈子,不是找糟蹋麼?
羅川走後,鍾巖一臉正經,以人生導師的姿態,翹著二郎腿點著煙關心了些常規問題,馮以辰只是點頭或者搖頭,或者從鼻腔發出個嗯的聲音,從嗯的音調能判斷他是說是,還是說不是。
鍾巖覺得他好玩,心裡一樂,下限就不翼而飛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他放下二郎腿,朝對面正經坐著的男孩子臉上噴了一口煙,自以為笑的很有魅力,〃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還是不是處男了?〃
馮以辰哪裡對付過這種流氓,他教養良好,周圍連個會罵髒話的狐朋狗友都沒有,一瞬間耳朵燒得滾燙,連嗯的本事都沒了,顫著唇指控他的口無遮攔:〃關……關你什麼事。〃
說話的聲音是他最喜歡的,又亮又柔。
鍾巖想來想去,沒覺得這問題有多少過分的地方,最多是刺探到了人家的隱‘私,如何也不至於臉紅成那樣。
把煙掐滅,他靠近圓睜著杏眼的男孩,好玩一般掐了人家氣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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