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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去樓下游蕩個屁啊?夢遊不會多穿幾件麼?凍死了是不是還要算工傷?〃
馮以辰凍得話都說不出,進了有暖氣的室內才稍微緩過來一點。
鍾巖怕真把人給凍壞了,只能先把手放在自己的大手裡搓來搓去,用嘴哈著熱氣,等手沒那麼冰的可怕的時候把人摟懷裡,輕輕地拍背,暗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在乎自己跟個老媽子一般唸叨了:〃有你這麼讓人不省心的麼?我要是今晚不回來你打算在外面呆多久?你這樣活活被凍死明天會上頭條新聞的知不知道?〃
雖然嘴裡在罵,心臟卻一酥一酥的疼,只有慶幸還好自己回來了,還好蕭逸然有伴了,還好……
不然明天他也得跟著上頭條新聞。
馮以辰僵硬的身子慢慢在他懷裡得到了復甦,回溫,顫抖漸漸停止,血色也回到了臉上。
他沒因此挪開身體,而是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埋在他胸口說:〃我就是睡不著,隨便走走。〃
鍾巖今天第N次地想把他掐死。
把人哄去洗熱水澡,再收拾完家裡,最後放不下心去臥室瞧上一眼,看到他已經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跟個毫無防備的小動物一眼,大手大腳地攤睡,神情鬆弛,睫毛像兩片小扇子撓人心肺,鍾岩心髒也被撓到,呼吸一窒,鬱悶的發現,自己這次好像真的栽了。
苦逼至極地躺在沙發上,想著那人剛才在自己懷裡,像被冰雪凍住的俊草,融化時分隱約傳來的清新味道,想到那人現在正睡在他的床上甜美的睡眠,想到今天晚上那個該死的吻。
男人終究是抗拒不了欲‘望的召喚,鍾巖很沒出息地自慰了一把,就跟那個吻一樣,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鍾巖是個成年人,還是個情場經驗豐富的成年人。這類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因為身經百戰,所以自控力不是愣頭青可以比的。
所以就算鍾巖知道自己對家裡那個有那麼些齷齪心思,還是能裝得雲淡風輕,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要不要把這單純的跟兔子似的人吃下肚子,他還沒考慮好,可能一輩子都考慮不好,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
於是還是該幹嘛幹嘛,第二天馮以辰還做著夢,就被鍾巖叫起床,他顯然沒睡夠,哼哼了兩聲,扯過被子矇住頭。
鍾巖一晚上被他折騰的輾轉反側,正一肚子氣,哪裡容得他賴床,坐床邊做惡狠狠狀:〃再不起床我掀你被子。〃
馮以辰終於不情不願地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睡眼惺忪,柔軟的頭髮亂七八糟,成了鳥窩。
終於忍不住伸手幫他整了整,說:〃快起床,我一會給羅川打電話,看看能不能跟黃島吃個飯,把不是給賠了。〃
黃添好歹也是個導演,鍾巖他被馮以辰這麼當眾下面子,自己這張臉肯定不夠大,就不自找沒趣去給人賠罪了。
羅川作為輝煌最有資歷的經紀人,圈子中的關係層層疊疊,上面又有大老闆罩著,自然比他有辦法的多。
電話那頭的羅川聲音清爽,聽他把昨晚的事說了個大概後,十分蹊蹺地笑了笑:〃這事我會處理好,交給我了。〃
鍾岩心裡一愣,剛想問他哪裡來的如此篤定,就聽羅川又說:〃年輕人犯點錯誤慢慢教就是了。你也不用太苛刻,差不多行了。〃
這明顯的和事老,鍾巖再聽不出來就白活那麼多年了。
一抹詭異的感覺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捕捉到,馮以辰洗完澡出來了。
鍾巖應了幾句羅川的吩咐,掛掉電話轉頭看昨夜在他夢中輾轉的男孩。
他坐在沙發上,上身穿著普通的男式背心,下‘身套著一條休閒褲,正用白色的浴巾擦拭溼漉漉的頭髮,被浴室裡的水蒸氣燻成粉紅的臉和脖子,水珠順著脖子側面滴落在背心上,被背心吸收成曖昧的水暈,一滴兩滴,鍾巖覺得自己有點渴。
他倒來兩杯水,挨著馮以辰坐下,口氣故作輕鬆:〃你運氣好,羅川說沒必要去跟黃導當面賠禮道歉,不過以後長點心眼,不許再給我惹麻煩了。〃
馮以辰把浴巾放一邊,接過水杯喝上兩口,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鍾巖又問:〃今天放你一天假,有什麼打算?〃
馮以辰睜著迷茫的大眼睛,想了想說:〃不想回家。〃
鍾巖瞬間腦補一個家境一般,性格又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可憐孩子,長大了還要揹負家庭的鉅債,只能幹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來還債。
都可以拍電視連續劇了。
鍾巖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