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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湧泉也捂著腦門,看起來十分意外。
然後兩個人相視大笑起來,司競笑得眉眼彎彎,商湧泉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悲從中來,笑得淚流滿面。
「別哭了。」司競抱住了商湧泉,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商湧泉從小學開始就沒有再哭過鼻子了,此時卻壓抑著抽噎,輕聲嗚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之前都好好的,都好好的。他並不是覺得之前的一切讓他很痛苦,也並不是想回到毫無煩惱的高中時期,他只是不可遏制地覺得悲傷。
「看你這樣,都不知道是誰在生病了。」司競用鼻子蹭了蹭商湧泉的鼻子。
商湧泉有點惱羞成怒地低下頭,卻是不再抽噎了。
司競將商湧泉帶到床邊,坐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商湧泉看著自己牛仔褲上的花紋,感受到司競輕輕的觸碰,然後,他沒有反抗。
從撫摸到擁抱,從親吻再到最後,他都沒有反抗。
他不是想放縱一次,只是想,做一次不考慮後果的決定,在不知道會得到和失去什麼的情況下,做出決定。
第二天早上,他一醒來就看到了司競的臉,迷濛間感覺好像回到了那個高三的夏天。司競的呼吸噴在臉上,溫溫的,有點癢。商湧泉湊上臉去,在司競的嘴唇上輕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味這種似曾相識的觸覺,就見司競睜開眼:「公主被王子吻醒了。」
商湧泉有點尷尬地別開眼,問:「你病好點沒?」
「我還擔心你會不會被我傳染了呢。」司競說。
商湧泉搖了搖頭,然後動作艱難地下了床。
之後兩個人一起把頭天晚上的粥喝完了。即便是過夜飯,不過熱了一下以後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自始至終,司競都沒有解釋昨晚的事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情之所至,商湧泉也不方便提起。
吃完收拾好以後,商湧泉正想告辭回隔壁,卻被司競一把拉著下了樓,坐上計程車。
司競報出的地址是本地比較不錯的樓盤位置,外國人都住在那裡,商湧泉卻是從來沒去過。看著車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商湧泉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司競卻一直牢牢地抓著他的手,一路都沒有放開。
到達的地點是一個別墅區,司競開啟了其中一幢別墅花園的鐵門,然後拉著商湧泉的手站到門口,用另外一隻手猛地拍門。
拍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門一拉開,商湧泉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來開門的正是商湧泉昨晚見過的,司競的母親。
司競的母親看到商湧泉也有點意外,看到商湧泉和司競拉著的手更是意外,不過司競看著母親就說了一句:「就是他。」
司競的母親上下打量了幾眼商湧泉,後者簡直無所遁形,羞愧得頭到要低到地底去,可是司競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心意了對不對?」司競的母親看起來有點無奈。
司競揚了揚頭。
「商……湧泉對吧?」司競的母親看向商湧泉。
商湧泉有點意外,昨晚他並沒有和司競的母親自我介紹過。
「司競和我說了好多次了。」司競的母親又看了一眼司競,「以後註定不會容易,你們好自為之吧。」
司競的母親這麼說完,嘆了口氣以後關上了門。商湧泉聽後有點糾結,雖然司競的母親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到「好自為之」,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司競又拉著商湧泉回去了,路上依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透過交握的雙手卻發現司競的手指似乎有些冰涼。商湧泉朝司競看過去,司競正看著車窗外。商湧泉感覺到兩個人的手心似乎沁出了一點手汗,司競的手指好像也在微微顫抖,於是他看著司競的後腦勺,輕輕地握緊了對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年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對對方說過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話,但是兩個人其實已經算是確定了關係。不過見過司競母親後的好幾個月,兩個人的接觸依然如舊,沒什麼進展,基本上是有空的時候一起吃個晚餐,沒空的時候週末一起出去約個會,明明就住在隔壁,卻好像隔了一段距離。
後來,商湧泉要續租小屋的時候,發現他的房東變成了司競,原來司競找到屋主,把這個小房間買了下來。
這個房間對他們倆來說都有特殊意義,商湧泉租下了它,而司競買下了它。
不過商湧泉沒想到的是,司競連隔壁的那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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