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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漂亮,就算不用直尺也能把線畫得很直,而且即使是在沒有劃線的卷子上做題,字也完全不會歪。
由於是同桌的關係,商湧泉也可以很自然地叫他一起去學校食堂吃午飯。雖然學校食堂伙食不咋樣,但是司競最喜歡2號窗的炒西蘭花和一個禮拜開一次的雜糧專窗5號窗的玉米。
緊張的學習讓日子的流逝變得悄無聲息。眨眼短袖夏裝就換成了長袖秋裝,接著就變成了冬裝。
有一天上體育課的時候,一個男生在打球時不小心,慣用手給摔骨折了。這下學校的老師都緊張了,二話不說給取消了高三的體育課。
但是讓正值青春期、活潑又好動的男生們一動不動地坐在教室裡光是讀書也是不科學的。所以沒有了所有輔課、又得避嫌異性關係的男生們想出了非常幼稚的新玩法——用橡皮去砸日光燈管。
這種小學生的玩法確實讓學生髮散了不少壓力,被打壞的日光燈也因為本來就老舊,所以老師根本沒發現是學生打壞的。
不過有天晚自習,當同學在課間打碎第四個日光燈的時候,商湧泉發現自己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
坐在旁邊的司競細心地發現到了這點:「你怎麼了?」
「我看不清書上寫的是什麼。」商湧泉有點尷尬地笑說,然後湊近才勉強看清書上密密麻麻的字,「也許是近視了。」
司競垂下眼,說:「不是近視,應該是夜盲。教室裡太暗了,所以你才會看不清。」
商湧泉撓撓頭:「是嗎?那就好,我爸媽還說我渾身上下就視力還算爭氣,要是戴了眼鏡沒準會被他們揍死。」
司競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商湧泉發現司競抿唇時面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這才發覺司競其實是在微笑。
頓了一會兒,司競說:「吃點魚肝油會好。」
「是嗎?那我去試試。」商湧泉笑道。
司競抬眼看了一下商湧泉,然後又垂下眸去:「教室裡的燈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會影響學習。你……你要不要來我家?」
商湧泉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好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麻煩你。」
司競輕聲說了一句「不會」,然後就離開座位,去辦公室跟老師要回家晚自修的許可了。
過了好一會兒司競才回來。
「老師有沒有說什麼?」商湧泉已經收拾好了學習用品。
「沒有,不過因為你是住校的,所以手續有點麻煩。老師叫你結束以後要按時返校。」司競解釋道。
「好,謝謝你啊。」商湧泉十分感激。
司競搖了搖頭,又抿起了嘴唇。
離校之前兩個人一起去老師地方打了招呼,然後就走了。
路上司競解釋了一下,其實他家也挺遠的,但是他晚上睡眠不好,沒辦法適應宿舍生活,所以他爸媽就在學校旁邊幫他租了一個很舊的單身公寓。
從校門走出右拐五十米再右拐,走一百米就能看到那個小區了。可是去小區的必經之路有一段是燈光幽暗的小巷,這下又愁死了啥都看不清的商湧泉。
司競也看出了商湧泉的糾結,於是默默地拉住了商湧泉的手。
突然被有點冰涼的手拉住,商湧泉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那一點點冰涼沁入了手掌,從手心流入經脈,卻讓周身都熱了起來。
司競拉著商湧泉向前走著,時不時提醒商湧泉哪裡有高低,哪裡該當心,商湧泉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聽不到司競低低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的疼痛了。眼前明明一片模糊,卻朦朧出了司競的身影;手裡明明握著明明是司競冰冷的手,卻覺得好像在發燙。
走進那個老舊的小區,商湧泉偷偷地感謝小區物業,讓小區裡的路燈也挺昏暗,所以司競一路拉著商湧泉,將他帶到了家門口。
「我開個門。」說著,司競放開了商湧泉的手,開始掏鑰匙。
商湧泉也是這時才發現手上不知何時早因手汗而滿是黏膩,於是偷偷地在褲子上擦了擦手。
司競父母租的小屋不大,就是個單身宿舍。進門右手就是洗手間,三步走完玄關和走廊就到臥室了。靠墻放了一張單人床,靠窗有一張書桌,邊上是一個不大的衣櫃,衣櫃前有個衣架,上面掛的應該都是洗完曬過收進來以後來不及疊的小件衣物和內衣褲。
司競將桌子搬到床邊,再把椅子在對面擺好,這樣就解決了椅子不夠的問題了。
「你先坐。」司競說著轉身拿著水壺去洗手間接水來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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