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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說話。王玉柱說:”讀博好,不要羨慕那些只為掙錢而活的人,如果這輩子只為掙錢,那根本就不用讀這麼多書,還是要像你爸爸一樣做個有知識有道德的人,這樣的人才更能受到尊重。“王小川問:”柱子哥,我走之後,你做什麼?“王玉柱說:”我回廠子裡呀。“看到王小川有些難過,王玉柱笑道:”我真不明白你難過什麼,生活就是這樣的呀。“月的某一天,柱子娘有個親戚去世了,她回了一趟孃家,回灣子村時背了一大袋鍋碗瓢盆。王玉柱中午回家看到了,指責道:”媽,你就不能體面地回一趟孃家麼?回去一次還順手牽羊地拿回來這麼多破爛兒,你自己拿的,你自己用吧。“柱子娘說:”你不是想找以前的工作隊留下來的東西麼?這些都是。我以前見過那些人,他們走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送給我們村裡的人了。“王玉柱疑惑地提起袋子把那些鍋碗瓢盆倒在地上,在院子裡一件一件她檢杏,突然震驚了一下,舉著一個白色搪瓷茶缸激動不已地站起來,舉在陽光下仔細地看,這顯然是那個年代的一件獎品,用紅色的烤漆在一側寫著”先進工作者“,另一側寫著”王灌恩“,其他的地方斑斑駁駁,但是這八個字卻保留得很清楚。
眼前的一切讓王玉柱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證據又實實在在地握在他的手裡,這件物品上凝聚了太多王芫澤一家人的故事,穿越了幾十年人生的風煙,如此巧合地回到了他的身邊彷彿這是一種冥冥的等待,他終於幫王兒澤找到了他忍不住眼睛要變溼潤,仰頭呼吸著,望著那些掠過樹梢的風,心中感慨萬千,那一刻明白自己其實井不瞭解這片西北的天空一月,青青生下一個男嬰,王小川打電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王玉柱。王幹柱漸動不已,一定要去南京看看嬰兒。柱子娘提醒王玉柱說,嬰兒在滿月之前是不能讓外人看的。王玉柱就打電話問王小川是不是這樣,王小川說也不是,不過嬰兒剛剛出生是很難看的,滿月之後才又胖又可愛。王小川讓王玉柱滿月之後再來南京,現在有青青的爸爸媽媽在幫忙照顧呢。
滿月之後,王小川又打電話給王玉柱,說柱子哥你別來南京了,我和青青決定帶著孩子去你那裡過春節,你給我們準備個房間吧。王玉柱就動手給家裡裝土暖,買了搖帳和玩具放在家裡,又要英子和張二虎回來過年一月的時候,王玉柱開車去縣裡火車站接王小川和青青,火車晚點了,他等得犯困,就歪在座位上,裹緊了大棉襖睡覺。後來聽到手機響,睜開眼掏手機,卻看到王小川和青青站在外面望著他笑。王小川大聲說:”柱子哥,你打呼嚕的聲音真大。“王幹杜急忙推開車門讓他們進來,急切地說:”快進來,青青第一次來西北吧?瞧瞧這天寒地凍的。“又立刻笑著問嬰兒在哪兒?讓我看看。”
從青青的懷裡接過用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小心地掀開蓋在臉上的一兔棉被,車內溫暖而明亮的空氣裡,嬰兒仰著稚嫩的小臉,純淨無瑕的大眼睛生動地看著他。王玉柱激動得呵呵笑,用紙巾給嬰兒擦掉嘴角的口水,對青青說:“一點兒都不怕我呀,就好像認識我似的”三個大人都不急著趕路,湊在一起幸福地望著嬰兒的小臉。車裡開著空調,沒有外邊那麼冷,青青看王玉柱託著棉被過於小心,就解開外面的棉被,把穿著棉衣棉褲老虎頭鞋、帶著棉帽棉手套的嬰兒交給王玉柱抱:“取了。”王玉柱呵呵笑著問王玉柱一邊疼惜地逗弄,一邊問:“取名字了沒有?”青青說“什麼名字呀?”
有那麼一會兒短暫的沉默,青青推了推王小川讓他說。王小川就認真地說:“叫王亢澤”“什麼?”王玉柱以為聽錯了,一邊小心地用手護著嬰兒的頭一邊轉過身來問,“叫王亢澤”王小川說:“是呀,我把我爸爸的名字給了他。”王玉柱覺得這太荒唐,說:“你二”
卻不知道該如何責各王小川。王小川說:“反正我爸爸已經去世了,這麼好聽的名字,不用一用太浪費。”
王玉柱愣了半天,後來覺得懷中的嬰兒在動,才回過神來這個名字讓他有些慌亂了,一時間分不清懷中的這個嬰兒究競是準,一個名字,似乎擁有著一個靈魂的能量他只能試著接受,猶猶豫豫地把懷中的小“王芫澤”舉高了,冬天的光亮中,那雙天真的眼睛還不明白人生的煩惱與痛苦,正在好奇地張望著塵世上的一切,或許是因為這種俯瞰的角度讓他感到了興奮,張開小嘴笑了起來,手腳快樂地亂動,一隻小腳騰地一下踢在王玉柱的臉上。王小川清不自禁地握著青青的手,說:“青青家的人都是大個子,我的兒子一定能長得和我爸爸一樣高。”
王玉柱含著淚光笑了。
年的除夕夜,王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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