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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你說幾句話就得去上課,你週末來市游泳館玩,我在那裡看管游泳館,你可以免費進去。
王芃澤疑惑而又驚訝地”啊“了一聲,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去看管游泳館呢?“但是柱子沒時間解釋,周秉昆在旁邊催促:”快點兒,要上課了。“柱子趕緊掛了電話,和周秉昆往學校跑去。
王芃澤疑慮重重地放下話筒。老趙在旁邊問:”是柱子打來的電話麼?“王芃澤說:”是啊。“又皺著眉頭遲疑地說,”柱子這孩子,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長大了就是這樣。“老趙觀察了王芃澤的表情,丟掉報紙站起來,幫他倒了杯水,笑道,”看你急得,真把柱子當兒子了。“”哦。“王芃澤回過神來,”不是一直都這樣麼?“老趙說:”以前柱子是小孩兒,現在都成人了,該不管就不管,畢竟不是親生兒子嘛。“王芃澤就當老趙是在說笑話,笑了笑,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游泳館上午9點才開門,柱子和周秉昆7點就到了,根據周秉昆的母親事先交代過的程式清理池水,仔細地打掃了一遍,把一些器具從倉庫搬出來。兩人做完事情後不放心,周秉昆看到售票處的阿姨也早早地來了,就去請她過來看一下收拾得行不行。售票阿姨認得周秉昆,就熱心地過來看,說挺好的,現在還早,你們出去吃點兒早飯吧。周秉昆聽了就想去,柱子猶豫道還是等救生員來了之後我們再去吧,這裡不能沒有人呀。
於是兩人坐在游泳館裡的椅子上等,周秉昆無聊地走進值班室又出來,說我餓了,要不我先去吃飯吧,回來給你捎兩個包子。周秉昆走到門口,忽然喊起來:”王玉柱,我看到你叔了。“柱子跑到門口,果然看到王芃澤騎著腳踏車帶了王小川越來越近,一邊蹬腳踏車一邊低頭和王小川說話,他撇下週秉昆,滿心歡喜地去迎接,跑出了門,可是要下臺階的時候突然發現王芃澤的身後還有一輛腳踏車,是姚瑞在騎,後座上坐著姚敏。柱子的興奮勁兒一下子沒了。
他停在臺階上,手扶著水泥欄杆站著等待,居高臨下地看著王芃澤在靠近臺階的地方停了腳踏車,抱王小川下車之前眯著眼抬頭望向這裡,身邊浮動著十月的微風和陽光。王芃澤這一天穿了一身新的中山裝,深灰色的,上衣沒有係扣子,衣襟被風吹動,裡面是潔白的襯衣。王芃澤牽著王小川的小手一步步上臺階,向柱子走過來,在南京的秋天裡展示出一種過去未曾流露過的迷人與瀟灑。柱子從來沒見過王芃澤的這身衣服,那麼筆挺,應該被姚敏熨燙過吧,這讓他想到他對王芃澤的生活只是一知半解,姚敏才是真正站在王芃澤身邊的人,儘管不完美不和諧,也依然擁有著夫妻生活的事實。
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他把王芃澤和姚敏的不愉快看得過於惡劣了。打電話邀請王芃澤來游泳館玩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姚敏,似乎那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而現在王芃澤出人意料地帶來了姚敏和姚瑞,似乎在明確地提醒他姚敏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既然是夫妻,一定分享著別人不可能知道的快樂與親密。
那一刻柱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怎麼做了,如果自己真的為王芃澤著想,如果自己真心希望王芃澤生活得幸福快樂,他就應該為眼前的一幕而由衷地感到欣慰,他應該考慮著同時為王芃澤和姚敏兩個人付出。然而他忽略不掉心中的那種迅疾而來的痛,他欺騙不了自己,他站在陽光中渾身發冷,他驀然覺得自己正在失去王芃澤。
王芃澤嫌王小川上臺階太慢,高一腳低一腳的,就把他直接抱起來,大步走過來,對柱子說:”還沒吃早飯吧,我買了包子,夠你們倆吃了。“王小川手裡一直捧著一個紙包,這時從王芃澤的懷裡探身過來,把紙包給柱子。
柱子笑著接過,不忘摸摸王小川的頭誇一句小川真懂事。周秉昆大喊:”太好了,我正餓著呢!“用胖手抓了兩個肉包子,又對王芃澤獻殷勤,”叔,你穿這身衣服真是太帥了。“王芃澤不為所動,正要說什麼,這時王小川不願意了,他認得周秉昆,小手拉住周秉昆的衣服非要把包子要回來。王芃澤急忙拉回王小川的手,說:”剛誇過你懂事,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小氣。“周秉昆轉身跑到游泳館裡面去了。
姚瑞已經在臺階下停好了腳踏車,姚敏望著柱子禮貌地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就又和姚瑞站在臺階下說話。王芃澤看柱子吃完了包子,就問道:”說吧,你怎麼會找到游泳館這個工作呢?“柱子講了周秉昆的媽媽,他略過了周秉昆生病的事情,只說周秉昆的媽媽是體育中心管人事的,有時候他們缺少人手。王芃澤聽了皺著眉頭,疑惑地追問:”你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吧?她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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