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丅師經常來往?”
柱子回答:“是。”
賀主任又問:“那天晚上看那種片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周秉昆一起去的?”
柱子回答:“是。”
賀主任笑了笑,說:“那就對了,派丅出所一個一個通知到單位了。你做的事情給局裡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同時也影響了周秉昆的前途,他的爸爸媽媽很生氣。所以領導們考慮到大局,做出的處罰結果是開除,即刻生效,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你就不用上班了。宿舍你可以再住兩天,兩天之後也要收回。”
本以為自己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真的面臨這樣的時刻,柱子還是感到眼眶要溼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倔強對賀主任說:“宿舍我也用不著了,我待會兒就要走。”
“不用急,該辦的手續還是要辦的,好像還有些工資要領。”賀主任站起來,似乎想努力表現得平易近人一些,笑著說:“王玉柱,雖然從現在起我不再是你的領導,可也比你年長几歲,算是相識一場吧,我還是勸你離開之後把心放在正途上,想辦法改掉這個毛病,不然會害人害己,你看你這次就把周秉昆給害了。”
柱子不願理睬這句話,也知道賀主任站起來是在請人走,於是扭頭就走。可是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問:“周秉昆現在怎麼樣了?”
賀主任回答:“他調走了。”
柱子愣了一下,又問:“他調到哪裡去了?”
賀主任呵呵地笑,無可奈何地回答:“這我就不清楚了。”
有幾個同事從視窗看見柱子出了賀主任的辦公室,就充滿興趣地招手讓其他同事也到視窗來看,只見柱子低了頭,匆匆地穿過稅務局的院子往宿舍走。
中午下班后王芃澤去看望柱子,剛進稅務局的大門,就看到許多人圍在一堵牆下看牆上的告示。王芃澤推著腳踏車疑惑地過去看,告示的文字很多,他越看越心驚,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王玉柱被開除的訊息,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王玉柱上中專期間就與同性戀者有來往,二是王玉柱引誘無辜同事去看同性戀內容的。
王芃澤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發展到這個地步,怒火中燒,直想去找稅務局的領導質問,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柱子怎樣了,就轉身跨上腳踏車匆匆離去。
他騎車到柱子的宿舍樓下,跑上二樓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回應,就下樓去問宿管員,宿管員說王玉柱被單位開除了,今天上午很早就走了。王芃澤問他去哪裡了,宿管員說不知道,他沒說,但是把行李都揹走了,鑰匙也交了,應該是不再回來了吧。
王芃澤趕緊騎車出了稅務局,站在路邊也不知該去哪裡找。想了想,先用路邊小店裡的電話打到家裡,問柱子回去過沒。老太太接了電話,說沒有啊,聽到王芃澤的語氣很著急,就急忙問柱子怎麼了。王芃澤說沒事,剛剛我去找他,他不在宿舍。
掛了電話,王芃澤立刻騎車去火車站,心想柱子沒什麼朋友,極有可能是要回老家。到了火車站後他丟了腳踏車就往站裡闖,來不及排隊了,直接從最前邊擠進去,在候車大廳裡一排一排地找。突然聽到廣播裡說開往的西北的一趟火車已經開始進站,要旅客們去某個候車大廳裡等待檢票,就心急火燎地跑進那個候車亭,看見等待檢票的旅客正排著長隊。
那時柱子正排在比較靠前的位置,隱隱約約地聽到後邊有人在喊:“柱子。”喊聲被周圍的嘈雜聲埋沒得有些不清晰,但是他再熟悉不過了,急忙探著身子回頭看,王芃澤個子大,又體質弱,正跑得氣喘吁吁。柱子驚慌起來,本來決意要走的想法一下子被打得紛亂,腦中反反覆覆地猶豫著,卻拿不出一個最後的決定。這時已隨著隊伍排到最前邊了,慌亂中把火車票給了檢票員。
但這時王芃澤已經跑到跟前了,跳過一排椅子,一把抓住柱子肩上的行李,把他拉出了隊伍。柱子跌坐在椅子上,驚慌地望著王芃澤,行李甩得老遠。檢票員問:“喂,你這同志怎麼又出去了?票已經剪過了,你還要不要?”王芃澤向檢票員搖搖手,大口喘氣,說不要了。王芃澤累得氣不打一處來,揪著柱子的領子,掄起胳膊就是一拳,怒道:“就算要走,你也不能這麼懦弱地走。”
候車大廳裡的保安人員立刻跑了過來,把兩人拉開了。
王芃澤要柱子跟著他回去,說完後扭頭就走。他知道柱子會跟上來,可是走了幾步回頭一看,柱子還在艱難地把行李往肩上挎。原本有三件行李,後來柱子用一根繩子把兩個包拴在了一起,可以一前一後地搭在右肩上,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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