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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解決。”
“我不是沒有幫你想過辦法。”王芃澤一想起這事又帶上了火氣,“我讓你和肖春瑩交往,你去做了麼?那次吃飯之後你去找過肖春瑩麼?”
柱子大聲反抗,喊道:“我不喜歡她,怎麼去找她?”
“你現在都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了。”王芃澤表示很失望,“你不能因為煩惱而失去理智呀。你還小,對‘喜歡’這個詞理解得太狹隘了,難道你只認為一見鍾情是喜歡,而慢慢在交往中積累的相互依賴就不是喜歡麼?你不去接近肖春瑩,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
“我就是知道。”柱子感到傷心,愁眉不展地趴在桌子上,迷茫地說,“不是那種喜歡。”
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王芃澤用大手輕撫著柱子的背,耐心地給他講:“其實你和肖春瑩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是很相配的。肖春瑩對你也蠻有好感,肖春瑩這麼招人喜歡,說不定她就是能夠改變你的人呢。就算從消極的方面講你也應該和肖春瑩在一起,你忘了麼,肖春瑩還要上四年大學呢?四年之後才能談婚論嫁,所以你有充分的時間去改變自己。”
聽到“談婚論嫁”這個詞都從王芃澤口中說出來了,柱子更是傷心,他過去一直覺得這個詞與他毫不相干,他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而現在王芃澤硬是把這一天搬來橫在他人生的道路上,讓他覺得有些悲涼。
王芃澤看柱子傷心,就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低聲問:“柱子?柱子?”
傷心難過中柱子突然覺得自己很需要王芃澤來安慰,就坐直了,笑著問王芃澤:“叔,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只要我結婚,你就可以遷就我任何事?”
王芃澤笑道:“記得。怎麼了?”
柱子笑道:“我現在想親你了,你遷就我吧。”
柱子慢慢湊到王芃澤的臉前,看到他愣愣地並沒有反對,就去吻他的嘴唇。王芃澤抓住柱子的肩膀,一把推開了,嚴肅地說:“我是答應過你,但是你結婚了沒有?”
柱子有些生氣,抱怨道:“你剛剛還說四年之後肖春瑩才能談婚論嫁,也就是我四年之後才有可能結婚,那這四年之內我能做什麼。本來我還以為可以依賴你讓我保持平靜呢,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我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王芃澤怔怔地看著柱子,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也不說話。柱子看到王芃澤的神情,心裡懷疑是不是王芃澤正在改變主意呢?他知道王芃澤心腸軟,而且最禁不起軟磨硬泡,就疑惑著再次湊過去,試探著再次去吻。王芃澤伸出雙手把柱子抱在懷裡。
但是王芃澤突然神色一凜,疑惑地問柱子:“柱子,怎麼你的床上有兩個枕頭?”
柱子大驚,回頭看了看果然如此。昨天晚上週秉昆在柱子的床上和他睡在一起,早上起床後只把被子抱回去了,枕頭還留在柱子的床上。王芃澤往周秉昆的床上看了看,似乎明白了,突然間對這些事情極端厭惡,對自己剛剛的軟弱與衝動懊悔不已。王芃澤臉色蒼白,痛苦之中連話都說不流暢了,他似乎無法相信,艱難地問柱子:“柱子,你對我說謊了?”
柱子無話可說地注視著王芃澤震驚的眼神,猛然清醒地認識到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過去他從未想過,從未意識到什麼,而現在這個錯誤無意中突然顯露出來,對於他和王芃澤來說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兩人都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
王芃澤突然想起自己的一雙手還扶著柱子的肩,匆忙鬆開了,慌不迭地站起來就要走。柱子大聲喊:“叔。”王芃澤還沒有開啟門,在門口站住了。柱子在驚慌中憑著一種本能開口道歉,希望能挽留住什麼,連聲說:“叔,是我錯了,我做錯了……”
王芃澤轉過身來,難過地解釋:“柱子你沒有錯,你在為你自己而活著,只是我……我……突然有些認不出你了。”
王芃澤開啟門走出去,順手掩上門,然後腳步聲響起,快速地移動到了樓梯口。柱子站在房間裡發愣,越想越覺得後果的可怕,他無法逃避地陷入了絕望的漩渦,流著眼淚跪在地上,恨透了自己。
下午柱子沒有上班,也沒有請假,消失得無聲無息,他的工作是去街上催繳稅款,所以除了辦公室裡管簽到的人向周秉昆打聽了一句之外,其他人並沒有發覺。
周秉昆撒了個謊應付了辦公室的人,裝做若無其事,心裡卻焦急得很,下午獨自一人悶悶不樂地去街上溜達,什麼工作都沒有做。下班後就在宿舍裡等柱子,等了好久,後來睡著了。醒來後天已經黑盡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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