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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說,“那我送你你收嗎?”
“不收。”陳浮冷靜回答。
“我用新表跟你換舊錶呢?”季遲不死心,又問。
“別逗。”陳浮冷酷回答。
“——開玩笑的。”季遲只好這樣說,他本想將手錶丟過去,但想了想覺得不太安全,還是上前一步將手錶交到了陳浮手中。
陳浮接過自己的手錶,但季遲沒有立刻放手。
兩人一起拿著一隻表,手指與手指之間只差幾厘米的距離,似乎動彈一下,就會碰著另外一個人的。
“你有一種這個款式的。”季遲又想到了一種說法,“我也有一種同樣款式的。”
“然後?”
“它們各自單獨待著難道不挺寂寞的?我們可以再買一對同樣的,把它們湊個整。”季遲覺得自己的提議萌萌噠,可行性與被接受度都非常地高,他期待地看著陳浮。
陳浮看了季遲一眼。
然後他提醒對方:“都快六點半了,你應該走了。”
“——哦。”季遲說,他頓了幾秒鐘,再一次聳聳肩膀,終於放下了拿著那隻表的手,“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應該走了。”
然後他直接走了。
陳浮在人離開之後就來到了一樓。
他沉默地完成每天早上的工作:在廚房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後就來到後花園,用接著水龍頭的軟管給自己的草坪和花叢澆水。
透過花叢與花叢的間隙,他看見從這裡離開的季遲迴到了自己家中,門開啟,但門並沒有關上,進入家中僅五分鐘的季遲再一次出現,他換了一身衣服,換上運動服以及球鞋,在門廊的位置短暫熱身之後就開始向前跑去。
陳浮一直看著。
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那些所有可以窺見的縫隙中的時候。
他關掉水龍頭的水,丟下拿在手中的軟管,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屋子裡,假裝剛才自己除了澆水之外沒有做任何事情。
出差回來,兩個人的生活差不多回到原本的軌跡:一週見個兩三次面,兩次因為公事,一次因為私事。
這一次和之前的幾次沒有什麼區別。
一圈的人因為一個共同的專案坐在一起開會並且共同參觀他們將要投資的一塊土地。
開會的時候陳浮身旁坐著一位年輕而漂亮的女士。
她有著淡藍色的眼睛和飽滿的紅唇,並且頗為健談,在和陳浮相處的同時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陳浮有點兒不耐煩,但紳士的精神讓他沒有把這份不耐煩表示出來,而是始終微笑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不時點頭附和。
這樣的態度顯然鼓勵了這位女士,她更多更深入地將自己的想法介紹給陳浮。
而陳浮只好更加專注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那樣和另外一個人相似的藍色是他在這一場交談中能夠維持禮貌不走神的保證。
陳浮與這位女士的交談落在了就坐在他們對面的季遲眼中。
一對狗男女。
季遲在心中暗想著,有點無聊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天花板。
他不太想看陳浮微笑並且親切地和另外一個人交談的模樣,雖然作為一個炮/友,他大概也沒資格針對這點說什麼做什麼。
但這確實讓人感覺……一點都不好。
好在這樣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當會議結束,他們和其他一些人共同來到一個工地進行參觀,幾個人三三兩兩的交談著,季遲走在一撥人中間,陳浮走在另外一波人中間,有意或者無意,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比較開,周圍的人也跟著圍成了兩個小小的圈子。
他們在工地之外做好防護措施,交談著進入的時候,迎面正好有一輛載著滿滿工程鋼筋的貨車開出來。
車上的鋼筋用皮繩捆得緊緊的,但伴隨著車輪碾壓過路上的一塊碎石,車子依舊連同車上的鋼筋一起狠狠震了一下。
這時候季遲正好站在最靠近車子的那個位置,灰黃色的煙霧中,陳浮下意識抬手將對方朝自己這邊攬了一下。
對方順著力道朝自己的方向走了一步。
兩人目光相交。
陳浮立刻回過神來,收回了自己的手,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剩下的一整個參觀過程,兩個人的視線都沒有再次相會,他們很快回到了紐約市中心,其他的人都散了,只有季遲跟著陳浮回到了公司。
陳浮只是回公司拿點東西而已,他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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