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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連忙同時幫助這個英俊又可憐的教授。
在幫助這兩個大男人的時候,女孩子不由氣憤吐槽:“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麼照顧自己的,難道在下午的暴雨中淋了一圈回來嗎?”
陳浮和季遲:“……”
好不容易輪到了他們,檢查之後,醫生讓兩人留下來掛水,阿芙拉直接為兩個人開了一間雙人病房,讓他們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
再一次的,陳浮和季遲:“……”
但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兩個人都保持著平靜,並沒有對這一決定發表什麼意見。
護士在護士站處理好了一切,先送過來的是兩個人各自的點滴,針頭插入血管,液體順著輸液管進入人體,而後才是剩餘的藥物。
在藥物送來的時候,季遲張開嘴巴,“啊”了一下:“求喂藥。”
護士這時候已經離開,屋裡還剩阿芙拉和陳浮。
陳浮閉著眼睛沒有理會另一張床上的人。阿芙拉則非常好心,倒了一杯熱水興沖沖地跑過去遞給季遲。
季遲閉上搞怪的嘴,微笑道謝,而後吞下藥物,也跟陳浮一樣閉著眼睛休息。
黑暗在眼皮合上之後很快降臨。
這本是他最熟悉的朋友。
但這一個晚上他睡得並不安穩,他在無數扇門之中穿行而過,無數分辨不清的畫面向他撲來,那是暖色調的、舒適的、和周圍的黑暗一點都不相襯的畫面。
可這樣陌生的東西簡直叫人害怕。
他縮起來,縮起來,像要把自己重新縮回黑暗中。
他又想撲上去,撲上去,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再關起來!一一關起來!就像是——
就像是——
小時候,他曾經做過的那樣。
十個小時之後,第二天上午七點,陳浮從睡夢中準時清醒。
睡在另一張床上的人已經不在了,這並不重要。
陳浮收拾東西,自己辦理手續離開,和季遲的這一次見面並沒有改變什麼,他按部就班,按著自己的計劃,準備開始為期半個月的旅遊活動。
他沿著私人診所之外的花園小道向外走去。
今天的天氣不錯,他的心情也還算不錯。
一切都十分美好。
而就在這個美好的花園之中,就在這一條通向診所之外的道路旁邊。
白色的公園椅上坐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
他雙肘支撐在膝蓋上,五指輕輕地相互碰撞。
他的下巴虛虛枕在手背之上,他正在自言自語:“啊,我生病了,那我現在應該假裝是病人?不對……教授應該要裝一個月……雙重身份好像並不衝突……”
上一句話說完了還沒有說完,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一顆甜甜的糖進了嘴裡,毫無邏輯延續的下一句話被他念了出來:
“again,again,again and again……”
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看見你毫不停頓轉身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一章 租客
半個月的旅遊時間,陳浮覺得自己適合去拜訪一些著名的旅遊勝地,比如被稱之為“綠草之河”的大沼澤地公園,又或者遊人絡繹不絕的邁阿密灘。
他在大沼澤地公園裡看到了許多日常看不見的動物,這裡的幽靜和危險帶給人另外一種刺激;邁阿密灘上則有了一次還算不錯的邂逅,落日海灘,正好是刺激之後的放鬆。
旅遊過程中,他每到一個地方,就把這個地方的明信片寄回國內送給蘇澤錦。
時間一晃而過,當又一次日月輪替,太陽從東到西轉過的時候,陳浮回到了那個安寧的小鎮。
他走進花園,看見大橡樹依舊欣欣向榮;他推開房門,看見季遲從廚房裡探出腦袋來。
………………
陳浮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
但就在下一刻,房東太太從廚房裡走出來,她看見了回來的陳浮,一下子就轉臉對季遲說:“萊特先生,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住客,如果沒有意外,你們接下去就需要在同一個屋簷之下相處了。”
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房東太太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雖然這個微笑顯得有點兒憂鬱。
“我沒有問題。”季遲說,“我喜歡屋子外頭的那株橡樹,還有橡樹上面的松鼠一家。”
房東太太轉而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