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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新增了祝福的意味。
陶知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的前面是等著他的方菀,他的後面是,他一定要忘記的陸安深。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希望他這樣走下去,直到這個女人以他妻子的身份永遠站在他身邊,而那個人卻像故人一樣慢慢連面容也模糊起來。
“那是你朋友麼?兩個人看起來都蠻帥的嘛。”方菀似乎什麼都不知情,開起了玩笑,“他有沒有女朋友啊?要是沒有還可以給我們言言牽橋搭線呢。”
程言聽得羞赧,掐她手臂,但是眼裡明顯是含著期待的色彩。
陶知川沒有回頭,拉著她的手,恍然回答:“是啊,他很好看。不過,已經有愛人了。”
程言的目光暗淡下來。
方菀反而笑了,看了看身後已經走入人流的人感慨道:“幸好我不認識他啊。”
“他就是那個人?”陸安深旁邊的男人問。
陸安深努力重新在臉上製造出完美笑容來,心不在焉:“是啊。”
“看起來很聽你的話,還很依賴你?”男人八卦兮兮地。
“不是,”陸安深正經起來,眸子露出些悵然,忽然又笑起來,“他只是願意遷就我。”
男人皺了皺眉:“別笑了,沒剛才好看,估計力氣都用光了吧。”
“你說的也是。”陸安深並沒有否定,但是笑容依舊。
“照你這樣,病情會加重一點也不奇怪。”
“無所謂。”陸安深不以為然。
“你能不能好好配合我治療,否則遲早害死你自己。”男人恨鐵不成鋼。
陸安深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露出有些狡黠的笑意,眼角眉梢也靈動起來,一雙黑色的眸子彷彿浸潤在水裡:“知道了,我還不夠配合你麼?你看這一次我都是自己主動找藥來吃的。”
“你還敢說,吃藥之前你得先告訴我啊。再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藥了,幸好沒有過期。你這樣亂來也算是配合我麼?”那人吼道。
陸安深挑眉。
男人喪氣,眉間也染上憂慮之色:“算了,有你這個朋友算我倒黴。不過,看來你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所以,你要幫我啊。”
還不能,最起碼現在還不能讓它控制住我。我還需要時間。
男人認命:“當然,能不幫麼?”
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情緒陡然高漲,“不如現在就開始吧。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你這些年都不怎麼聯絡我,我什麼都還不知道。”
陸安深放棄了研究臉上的笑容怎麼樣才最完美,剛想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口道:“行啊。”
這下輪到男人震驚:“你是說認真的?你別耍我,你什麼時候那麼配合我了?”
“那還聽麼?”陸安深嘴角浮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太滿意,儘量日更吧,然後儘快解決。不好意思,之前坑了那麼久==(づ ̄3 ̄)づ╭?~
☆、初見
陸安深在25歲的時候遇見陶知川。
那個時候的他的情緒剛剛穩定下來,搬離了外婆的家,因為剛剛從長期困擾著自己的泥沼裡脫身,所以看起來異常的病態、憔悴和狼狽,像是毫無生機的枯木,會在黑暗裡悄無聲息地腐朽。
除了外婆,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當然那個很久以前就消失在他的生命裡的父親和那個長期待在法國對他不聞不問的母親不算在內。
當然,他們都是陌生人。
過去的幾年間,陸安深幾乎是刻意斷了和舊友的聯絡,就連編輯也是少見。
所以他的世界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響,內心就像巨大的荒原。
直到陶知川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闖入他的生活。
雖然陸安深很少和人聯絡,但是卻也不妨礙他偶爾興趣上來,去熙熙攘攘的街頭走一走。
街上人潮湧動,形形□□的人帶著不同的表情走過會讓他莫名心安。
那一天,他穿著棕色的風衣在街上走了一個下午,熟悉的街頭竟然讓他恍然覺得回到了小時候,外婆接他放學回家,牽著他的手掌,溫暖而踏實。
天色漸晚,剛好趕上下班高峰期所以車輛人流一下子多了起來。
陸安深恍恍惚惚地往前走,越走越覺得周圍喧囂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眼前一黑,雙腿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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