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謝直信話沒講完,臉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一傑知道一旦付諸暴力,就意味著自己在這場對峙裡輸了。但是“過去”這個詞是一傑的絕對禁區,是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傷痛過往。“時間可以治癒傷痛”這句話對於一傑來說並不適用。家庭的事在一傑心裡撕了一個大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從沒癒合。哪怕只是輕輕碰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就又會回來。“過去”是禁區,同時也是一傑的軟肋,謝直信無意中握在手裡的,是非常有效的把柄。
“我可以做你的助理,但有一個條件。”
謝直信捱了一巴掌後,沒有再開口,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反倒是一傑發洩完憤怒,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不情不願地開了口。
“我希望公是公,私是私。工作的話我會努力去做,私生活要絕對保持距離。所以我不會搬來這裡跟你住在一起。”
只是工作的話他再怎麼刁難一傑都能忍,但是如果住在一起,時時刻刻都被欺負,這樣自己可受不了。而且,應該沒有助理一定要跟藝人住在一起的規定,自己只要隨叫隨到,也不會誤什麼事。
“我說要你搬來這裡,可沒說跟你住在一起,你在想什麼啊?”
誰知謝直信居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出了出乎一傑意料的話。
“咦?這不是你家嗎?”
一傑被對方始料未及的辯解弄暈了,一時忘了還在生氣的事。
“不是。這樣的房子我可住不下去。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時也用來接待客人。但是我根本不住這裡。我家在隔壁。”
也就是說這一層的兩戶全是謝直信的。仔細想想,東西這麼少,根本不像有人居住,自己怎麼早沒想到。這個人為了不讓別人進自己家,特地搞了一個假住所。怪不得隨隨便便就把人領到家裡來。
“不好意思,不搬家這個條件駁回。但是我可以答應你,絕對不會利用工作佔你便宜。”
謝直信說著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這次一傑是真的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了。本以為是因為激怒了他,所以想要隨時折磨自己,才要求自己做助理。但是剛剛打了他一巴掌,好像也沒怎麼生氣的樣子。難道說,他真的想要自己做助理?
怎麼想也不明白對方的意圖。不過一傑並不關心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利用工作刁難自己,一傑也不準備忍氣吞聲。而且一傑自認在體力上不會輸給謝直信,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時刻保持清醒,就絕對不會再讓他有機可乘。至於威脅的事,一傑認為他不會用在小事上,不過若是要挾自己再跟他發生關係,自己也不會退讓,大不了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回到家鄉而已。既然是個男人,也沒有必要整天憂心忡忡,事已至此,不如就陪對方玩玩,看他能使什麼花招。
同居開始!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對一傑來說可謂相當悲慘。被謝直信押犯人似的押到酒店辭職。部長對一傑先是挽留,見他無動於衷,就抬出了法律,結果一傑放棄了這個月的工資才辭職成功。客房服務部的同事因為自己的突然辭職要重新排班,還面臨著人手不足的困境,都對自己怒目相向。最慘的是,琳琳一直用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幫自己收拾東西,弄得自己好像拋棄糟糠之妻的負心漢一樣。接著又被押犯人似的押回來。把東西搬上了樓才發現家裡沒有衣櫃,只能把衣服暫時放在行李箱裡。
真是糟得不能再糟的一天了,氣得一傑根本不想跟他說話,把行李隨便一放,就整個人倒在床上。也許是宿醉的緣故,也許是精神消耗過大,一傑很快就被墮入睡意。
不過有一件事一傑沒有想到。謝直信提出開車送一傑去酒店辭職時,一傑本以為會看到一輛光彩奪目的跑車之類的,結果等著自己的是一輛破爛的超乎尋常的黑色捷達。這並不是說一傑有品牌偏見,這個破爛是用來形容車本身的——保險槓撞得歪歪扭扭,車身上也到處都是刮痕和凹坑,說是在廢車場扔了三年都有可能。當謝直信倒車一下子撞到牆壁的時候,一傑就明白這輛車的慘況是怎麼形成的了。這個人與其說是駕駛技術不好,還不如說是根本不會開車。光是把車開出停車場,他就跟牆壁親密接觸了三次。把車開出小區時,又在門口把後視鏡刮掉了。一傑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馬上提出了由自己來開車的要求。雖然自己拿到駕照之後就沒再開過車,但是絕對有自信開得比謝直信好。大概是對自己的駕駛技術之差有一定自覺,謝直信非常開心地接受了一傑的要求,還當場就把車鑰匙和門鑰匙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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