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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拍完了,直信連衣服都換好,準備回家去了。
“賀先生叫我談話去了。說要我好好照顧你。”
一傑如實相告,想到自己因此錯過了最後一個鏡頭,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一臉失望的樣子?賀先生跟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嗎?”
賀先生一向對一傑態度不好,直信擔憂也是很正常的。
“沒有。還不是因為沒看到你拍最後一場戲嗎?”
一傑小聲地嘟囔著。
“傻瓜。以後機會還多的是。”
直信用手指輕柔地點了一傑的額頭一下。
“走吧,小傻瓜,別愣在這了。”
這樣曖昧的話當然不能讓別人聽到,所以直信低頭在一傑的耳邊輕咬。吐出的氣息撲在一傑耳根,微熱的鼓動讓一傑心神盪漾,但一想到場合,就害羞得紅了臉,伸手推開了直信。可是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處於熱戀中的旁若無人的情侶。此時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樣日常的動作,正煽動著某人強烈的妒火,令他把自己絕望的想象,轉化為了行動。
在停車場裡,直信忽然接到了片場打來的電話。
“說是導演有事找我,我去看一下,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可以嗎?”
直信說著往片場的方向跑去,跟一傑揮了揮手。看到直信的背影消失在了出口,才繼續向著車子走去。
然而那裡卻站著一個一傑不太想見到的人——何佰仟。他揹著手靠在直信的車子上,正一臉不屑地斜視自己。
以前在片場也會經常遇見何佰仟,每次不是狠狠瞪自己一眼,就是冷嘲熱諷一番。但是一傑不想跟他起衝突,都是直接無視掉,迅速走開。不過這次對方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想要不費一番唇舌,恐怕不太可能了。
一想到一天的好心情可能就此被這個人完全破壞,一傑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不想見到我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何佰仟離開車子,向一傑走去。
“你有事的話就快說,沒事的話我要上車了。”
如果是單純的冷嘲熱諷,我不想聽,一傑就是這個意思。
“沒什麼,我聽說直信要去美國,所以準備了一份踐行禮物,沒想到來的是你。”
一傑這才注意到何佰仟一直把手藏在後面,但他不覺得那會是什麼好東西。
“直信回來的還真快啊!”
何佰仟望著出口的方向說,一傑聽了不由地也轉過頭去,卻沒看到人影。當手上一陣刺痛,繼而全身無力地倒了下去的時候,一傑才明白對方的意圖,可是為時已晚。
一傑並沒有失去意識,但是卻控制不了身體,無論怎麼著急,始終無能為力。最後只能眼睜睜地被何佰仟拖到副駕駛座上。何佰仟解下自己的領帶,把一傑的雙手綁在背後。從一傑身上翻出了車鑰匙,發動了車子。
他現在一心期望直信能夠回來,救出自己。但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直信恐怕還沒跑到片場呢。事到如今才想到也未免太遲了,剛剛就不應該那麼愚蠢地轉頭。直到車子開出了停車場,一傑才放棄了這個希望。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一傑並沒有放棄思考。實際上,恐怖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出現,一傑想停止都停止不了。
何佰仟綁架自己的原因,當然是直信,這件事根本毋庸置疑。問題是,他到底想做什麼。
殺了自己,然後棄屍荒野?這麼做的確可行。如果自己死了,直信一定會大受打擊,何佰仟就可以趁虛而入,借撫慰他的機會,得到直信的心。但是,自己被殺,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會是何佰仟。自己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停車場,調取錄影的話應該也看得到何佰仟載著自己出去的畫面。做得這麼不乾不淨,還沒達到目的恐怕就被關進監獄了。他應該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吧?怎麼想都不太合理。
更有可能的是,自己只是誘餌,目的是要利用自己威脅直信。這樣說來,自己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直信卻危險了。以直信的個性,不會把事情鬧大,一定會想要自己一個人解決。這個何佰仟,怎麼看也比直信強壯得多,若是自己和直信兩個人對付他,還有些信心。但是自己現在手被綁住,還渾身無力,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根本不能指望。直信一個人的話,不知道會被他打成什麼樣。而且直信對他懷有歉疚感,說不定根本不會還手。這可怎麼辦?希望直信晚一點發現自己不見了這個事實,若是體力恢復了,即使手被綁住還有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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