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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人好可愛’的感覺。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眼睛就像被吸走了似的跟著你走,將近三十歲的人,居然害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後來就滿腦子都是你,但是那是對於你是什麼樣的人,完全沒有概念。只是反覆地在心裡回想你的身影。”
“那就是喜歡我的樣子嘍!”
一傑忍不住插嘴。
“也不單純是這樣。你的樣子我當然喜歡,但是如果變了的話,我還是喜歡。我想可能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吧。如果我說喜歡你,因為你善良,那我喜歡的是善良,而不是你了。但是善良的人有很多,偏偏只有你的善良讓我覺得不一樣。也許是精靈把魔汁塗在了我的眼睛上,也許我是個傻瓜,有傻瓜雷達,一下子就發現了你是同類,所以情有獨鍾吧。”
直信用淡然的打趣口吻說。
不知道為什麼,一傑覺得傻瓜這種話從直信嘴裡說出來卻非常甜蜜,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火熱起來,耳根就像著了火似的。
在醫院有了這種反應,一傑非常不好意思。自己的臉一定已經紅了。害怕被直信看出來,他一骨碌鑽到被窩裡,拿起被子蒙上了臉。
結果卻適得其反,怪異的舉動反而惹來了直信的注意。硬是拉開被子之後,直信看到他通紅的臉,不停地追問哪裡不舒服,還要把護士也叫來。這種事驚動護士可真是太丟臉了,一傑趕緊叫住了直信。
“別去!我只是……一個星期沒做,有點……”
一傑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如此解釋道。
“是不是要我來幫你呢?”
微熱的吐息落在一傑的耳邊,令他心跳愈發激昂,背脊爬過麻酥酥的感覺。
“在醫院……不太好吧?”
齒間洩出甜膩的語調,無論是什麼內容,都會讓人覺得是在發出邀請。
“所以不能做到最後,不過幫幫你,應該很快的。”
直信說著擠上了病床,覆蓋上他的嘴唇,甜膩而濃厚的吻,吞噬了一傑的呻吟。
媽媽對不起
春天悄然而至,昨日還是乾枯的枝條,今早卻已經吐出新綠。三個月後就要與直信離開這裡,去一片新的大地開展新的生活,一傑的心情難免有些緊張。有時也會猶疑只是為了那樣單純的理由就捨棄這裡的一切會不會有些過於草率,不過每次直信都會盡力撫平他的不安。其實一傑早已下定決心,跟著直信,即便是火海也會義無返顧地跳下去。
不過,一傑在離開之前,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他要去見見自己的母親。
有多久沒見到母親了呢?仔細算一下,居然有十一年沒有見面了呢!自從十四歲那年,母親被送進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之後,一傑就再也沒見過母親。不論親戚如何勸說,他都一直拒絕到精神病醫院去看望母親。也正是因為這樣,母親家那邊的親屬都對一傑頗有微詞,沒人願意收留他。而父親那邊,好像在父親的要求下,也一直對一傑置之不理。所以一傑到大學上學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生活。即便是回了家鄉,也沒有人願意與一傑見面,這點一傑很清楚。他回去的目的,只是想見母親而已,對其他人沒有興趣。
窗外原本一成不變的景色開始有了變化,漸漸地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樓房大廈。看起來馬上就要到站了,一傑用手肘撞了撞直信的側腹,提醒他提前準備一下。直信放下手中的書,裝進了揹包裡。
“我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一傑低著頭喃喃自語。
這麼多年他一直不見母親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從父親離家之後,就再沒來看過一傑。因為他在外面的女人也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似乎下定決心只把愛傾注於那個孩子身上,從此對一傑不聞不問。最初被父親拋棄時,一傑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每天都希望父親來看他,只要聽到別人提起爸爸就會嫉妒得想要大哭。後來母親拿到差點砍傷父親,一傑因此被叫到警察局問話。只有十四歲的他被嚇得瑟瑟發抖,卻眼睜睜看著父親跟那個女人抱著孩子笑盈盈離去。自始至終,父親都沒有看一傑一眼。從那個時候起,一傑才真正失去了父親。不是因為父親遠離了自己,而是因為自己的心放棄了他。無論醫療機構的鑑定結果如何,一傑始終不認為母親瘋了。那個拿著刀發狂的女人,一傑不覺得她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一直拒絕到精神病院去探望她。在別人看來,這種牽強的理由只是一傑為自己的無情和不孝找的藉口罷了。
“沒關係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直信撫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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