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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嘛?”
這回徐朗沒有沉默,他只說了兩個字,“喝酒。”
水開了,楊彬把麵餅,調味料都放了進去,沒再搭話。徐朗站在一邊看著不斷冒出來的熱氣,看著站在爐具前的人,想著渾渾噩噩的,居然就過了好幾年。
那時徐朗還跟在沈騫身後,緊張的手心冒汗。也是那時候他知道,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笑得玩世不恭的人,叫楊彬。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沈騫走了,單行道里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不會再緊張的手心冒汗,但依然不太會說話。那個看起來很懶散的人,也不經常來了,即使來了也不找什麼人,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徐朗記不清那是哪天,反正天還很冷,他又捅了簍子。沈騫不在,沒人再替他說話。正準備捱揍,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還是吊兒郎當的笑容,楊彬就那麼站在他身後。徐朗記不清他說了些什麼,總之自己沒有挨那頓揍。
之後過了很長時間,徐朗才又在單行道見到楊彬。他還是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酒,徐朗想了很久,最後心一橫,想著哪怕只說聲謝謝也好。可是真的坐下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楊彬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伸手又去拿酒杯。徐朗伸手按住酒杯說:“我,我陪你喝。”
楊彬轉過頭笑了,捏捏徐朗的臉,揉揉他的頭髮說:“太嫩了,找別人玩去吧。”
那是楊彬最後一次來單行道,後來聽人說他去了南方,徐朗想楊彬這樣的人,在哪兒應該都能讓自己過得舒坦,因為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周湛清一早起來開啟手機,還是沒有簡訊。昨晚上睡覺
之前給徐朗發了個簡訊,問問他是不是不回來了,等睡著了他也沒回。
剛從床上下來,就有人敲門,周湛清來開門,蕭哲背個書包站在外頭。
“一大早的,怎麼了?”周湛清問。
蕭哲氣喘吁吁的說:“咱班在籃球場上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周湛清瞪著眼睛問,“跟誰打起來了?”
“不知道,反正不是咱專業的。”蕭哲說。
周湛清套上衣服就跟蕭哲去了籃球場,結果到那兒架都打完了,人都散了。周湛清回頭看了眼跑得臉通紅的蕭哲:“不對啊,這剛下完雪,打什麼籃球啊?”
蕭哲說:“我,我也不知道。”
周湛清挫敗看了他一眼,心說問你都白問,“書呆子,帶沒帶飯卡出來?”
蕭哲翻完書包,翻錢包,終於找到了飯卡。周湛清接過來說:“借我刷屜包子成麼?”
蕭哲點點頭說:“你也別光吃包子,買點別的。”
周湛清鑽進食堂,一會兒還是隻拎了袋包子出來。蕭哲說:“你怎麼又光吃包子?”
周湛清把飯卡還給他,“省事兒,你這是要幹嘛去?”
“去圖書館還書”,蕭哲說,“你跟我一起去啊?”
“我不去了,我這牙沒刷,臉沒洗的就出來了”,周湛清揉揉眼睛,“我先回去收拾利索,把早飯吃了,你去吧。”
蕭哲有些洩氣的應承著,周湛清拎著包子晃悠晃悠的回寢室。
徐朗還沒回來,周湛清洗漱完了衝了杯豆粉,坐下來開始吃包子。忙忙活活的一早上,結果什麼事兒都沒有。這要換個人,估計周湛清就得開罵了。可是如果擾人清夢的是書呆子,周湛清還真張不開嘴罵。
快吃完的時候,徐朗終於回來了。周湛清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蹦到門口,“昨天上哪兒去了?”
徐朗脫鞋上床,躺穩了跟周湛清說:“我昨天在楊彬家住的。”
周湛清踩著椅子扒著徐朗床欄杆說:“你怎麼跑他家去了?”
徐朗翻了個身說:“別問了,等我睡醒了再告訴你。”
周湛清訕訕的從椅子上下來,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塞了進去,然後抓起書包去上課。
徐朗睜開眼睛
,靜靜的看著不平整的天花板。他和周湛清住在宿舍的頂樓,其實更應該叫做閣樓。地方很小,只能住下兩個人,冬天夏天都熱得要死,但是他們兩個仍然住的很開心。再過幾個月,他就二十二歲了,他以為自己成熟了,可是在楊彬面前,卻仍然笨拙的很。
楊彬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出了臥室才發現徐朗已經走了。桌子上留了張紙條,寫了些感謝的話。楊彬團了團扔進垃圾桶,轉身去廚房弄吃的。爐臺上靜靜的放著煎好的荷包蛋,楊彬伸手摸了摸碗,已經涼透了。電飯煲的保溫燈亮著,開啟蓋子,熱氣混著米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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