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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心寒了,不如說是倦了。這些年無條件的遷就著一個人,累了,遲鈞書趴在辦公桌上想,白恆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反正自己是折騰不動了。
再見到白恆,已經是一週之後。頭髮剪了新的髮型,買了新的衣服,一掃剛回來時的頹廢勁兒。白恆說自己找到了新東家,是美髮一條街上最大的店,叫雲逸。當然,價格也是最貴的,遲鈞書不太喜歡那樣的店,總覺得有點店大欺客的感覺,因此白恆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沒多大反應,只是說了句,“挺好的。”
白恆看看他,“鈞書,你打算一直在美髮學校幹下去麼?”
遲鈞書想了想說,“現在還沒有別的打算,學校挺好的。”
白恆端詳了他半天說:“你是不是我喜歡我去雲逸?”
遲鈞書笑著看他,“怎麼會?樹大好乘涼,好多人想去雲逸都去不了呢。”
白恆垂下眼睛,“那……你想過來麼?”
遲鈞書搖搖頭,“算了吧,那地方不適合我,一到那兒,我就渾身不自在。”
雲逸的老闆叫張雲逸,今年三十來歲。這店也不是什麼老字號,這幾年才火起來。遲鈞書那會兒在廣東,沒少聽趙曉樂說起,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聚餐的時候,遲鈞書跟趙曉樂說了這件事兒。
趙曉樂喝了點酒酸勁兒又上來了,“那他媽哪是理髮店,那他媽就是牛郎店。”
說話聲音大了點,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遲鈞書拿手肘撞了撞他,“怎麼說話呢這是。”
趙曉樂拄著下巴說,“當著他面兒我也是這麼說,想當年咱們一起進這行的時候,我就看他不爽了,不就是長得好看麼,老爺們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遲鈞書說:“得得得,你直接說你嫉妒人家長得好看就完了唄。”
趙曉樂嘿嘿笑了兩聲,“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別跟別人說啊,忒丟人了。”
遲鈞書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說吧。”
“雲逸剛開起來的時候,人不太夠用,招人來著”,趙曉樂喝了口酒說,“我得得瑟瑟的跑去應聘來著,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遲鈞書啃著排骨問。
“張雲逸說,你技術不錯,但是整體跟我們店的風格不太一致”,趙曉樂苦笑一下說,“那時候也傻,聽不明白人家的話,傻了吧唧的說,‘穿衣服的風格我可以改。’”
“然後呢?”遲鈞書問。
“然後?”趙曉樂抻了抻有些皺了的衣服,轉過頭一臉正經的看著遲鈞書,“張雲逸伸出右手,用食指就這樣向身後一劃,我往那邊一看,就明白了,根本就不是穿戴的問題,而是長相問題,這個傷自尊啊。”
遲鈞書樂得差點沒嗆著,“我都說你是羨慕嫉妒恨了。”
趙曉樂搖頭晃腦的說:“我就羨慕了怎麼著,我就嫉妒了怎麼著。”
聚餐之後沒兩天,趙曉樂的美髮學校迎來了新一批的學生。遲鈞書如願以償的被踹去講燙染,一推開門,差點被陽光閃瞎眼睛。
還沒到上課時間,學生也沒來齊,遲鈞書在教室裡來回晃悠。結果發現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學生,這讓他的神經瞬間興奮了。
遲鈞書走過去問,“你叫什麼名?”
那人抬頭看看他說,“沈騫,你呢?”
“我叫遲鈞書,你念過高中吧?”遲鈞書問,“學習不錯吧,考大學沒考上?”
遲鈞書這些問題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當初他和白恆去美髮學校的時候,就比周圍的同學都大,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念完初中就來了,有一些甚至連初中都沒念完。
沈騫讓他問得有點懵,遲鈞書看著他樂了,“是不是不習慣這麼烏煙瘴氣的地方,你多大,二十?”
沈騫說:“再猜。”
“二十二?”
沈騫笑笑說:“我都二十五了。”
遲鈞書狐疑的看著他,“不能吧?”
沈騫說:“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
遲鈞書搖搖頭,“不用了,那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學這個,你看看那邊那幫小孩,一個個都十七八的年紀。”
沈騫說:“我就是想學了,你呢,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
遲鈞書勾起嘴角笑得一臉缺德,“那不一樣,我是老師。”
遲鈞書這節課講得很舒坦,心說趙曉樂早就應該讓自己來講燙染。下了課,學生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只有一個一直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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