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鈞書,對不起。”
遲鈞書的心好像被拳頭打了一下,生疼。揣起手機趕回店裡,白恆正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看他來了,就站起了起來。
“怎麼過來了?”遲鈞書把白恆拉進裡屋,“不是最快也要下個禮拜嗎,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太忙了”,白恆尷尬的笑了笑,遲鈞書發現他的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
“頭怎麼弄的”,遲鈞書問。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恆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額頭上,好像要去遮掩似的。
“白恆”,遲鈞書皺起眉頭,“咱倆什麼時候到了連真話都不能說的地步了,不管因為什麼,只要你告訴我,我都不會怪你。”
“我答應了不說”,白恆抬起頭,眼神堅決,“我答應你會過來,我就一定會過來,我不會再去雲逸了。”
遲鈞書看了眼床上的小行李袋,他知道那是白恆在雲逸的全部家當。白恆這樣,他不是不感動,可是事情如果不問清楚,以後一定會像個心病一樣時不時的發作。
“白恆,兩個人相處,是需要坦誠的,如果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回去吧”,遲鈞書說,“我僱不起你。”
白恆愣住了,擠出點笑容說,“我可以不要工資。”
“那我也僱不起”,遲鈞書轉過身去,“我自已一個人,也可以。”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白恆乞求著說,“我以後不會再瞞你什麼了,我和張雲逸真的沒什麼。”
“你走吧”,遲鈞書說,“我這裡不需要你。”
白恆愣愣的看著遲鈞書,遲鈞書沒回頭,直走出去。
店裡依舊沒什麼人,遲鈞書的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店裡的電話響起才回過神來。
“喂,你好”,遲鈞書接起電話說。
“我靠,你們倆不是吧”,電話裡傳來張雲逸的聲音,“我本來尋思推你們倆一把,這他媽可好,推過勁兒了。我就服了,不就是我這兒年後走了幾個人,有點忙不過來,讓他多留兩天麼,怎麼了,這就不行啦?”
“你說什麼呢?”遲鈞書不快的說。
“我說白恆那傻子,說你小心眼”,張雲逸說道。
“他不是傻子”,遲鈞書急了,“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怎麼不是傻子?”張雲逸說,“也對,本來不是傻子,好好一個人愣被你給慣成了個傻子。這麼大個人,飯不會做,衣服不會洗,連怎麼喜歡人都不會,還要來問我,你說是不是傻子?”
“不準叫他傻子”,遲鈞書喊道,“我樂意慣著他,你管得著麼?”
“喲”,張雲逸冷笑道,“你樂意慣著他?我怎麼沒看出來啊,我就看你慣著慣著就嫌煩了,就想撒手不管了。你父母都在,你說回來就回來了,他自己一個人,你說扔就把他扔廣東了?”
“誰說我撒手不管了?”遲鈞書激動的說,“我們倆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來攪合什麼?”
“是跟我沒什麼關係”,張雲逸慢絲條理的說,“不過呢,有個人,今天問我怎麼做飯,然後回家吭哧吭哧的練,練了好幾個月,切了好幾次手,就為了給你做
頓飯吃。過了陣子又問我怎麼洗衣服,哪些應該一起洗,哪些應該放柔順劑,又過了幾天問我說怎麼才能挽回感情。我只是隨口說一句,也許他不喜歡在下面,他就乖乖照做,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遲鈞書怔住了,原來白恆回來之後那麼順從,笨拙的討好著自己,不過是想挽回這段感情。可他沒有領過情,還有些反感這種順從。他想起那次白恆做飯給他吃,按張雲逸說的,其實明明是剛剛學會的,卻嘴硬著說自己以前就會。還有那次,自己把他按在床上的時候,他也沒怎麼掙扎,那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因為他想挽回自己。
“怎麼沒動靜了?”張雲逸接著說,“我還沒說完呢,你也不想想,就衝我們倆認識這麼些年,我能讓他在店裡只做個普通的髮型師麼,我甚至都跟他提出來讓他入股。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他說他沒有錢,我跟他說不用太多,十萬八萬沒有,五六萬也可以。但是他還是沒有,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入行這麼些年,怎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我也很好奇,我更好奇的是,你說你店面那地段,哪個業主腦袋讓驢踢了能給你打六折,你不好奇麼?我告訴你啊,因為那四成是白恆那傻子幫你墊的。”
“你是說,我頂下這店面的錢,裡面有四成是白恆的”,遲鈞書發音發抖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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