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口氣,繼續追問,聲音顫抖:“包包,你,你討厭人家嗎?”不求喜歡,只希望包輝不要討厭自己,這是陸仁佳此刻最大的奢求。
看著陸仁佳臉上的神情,有些心疼,可一開口,卻又是語言遊戲般的口不對心:“討厭。”包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以往便是如此,卻以為今日也可以如此。
陸仁佳那一瞬間彷彿要哭出來,眼眶微紅,卻還是忍住眼淚,低聲:“那,如果人家消失了,包包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傷心?”
難以言喻的煩躁,以為陸仁佳是要來提分手,讓包輝一瞬間因為受傷而說出氣話:“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消失!”說完,推開擋著門的陸仁佳,拿出鑰匙來開門,卻怎麼也插不進鑰匙孔。
“包包,如果人家消失了,陸仁佳就不會再愛你了??????”
彷彿含著無數憂傷痛楚的話從身後傳來,那一刻包輝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心痛,撥動鑰匙的手停了下來,但很快又動了起來,將門開啟,徑自進去把門狠狠關上。卻只是站在門後,呆愣,然後神經質般的迅速又開啟了門,可門外卻已然空無一人。
挪動腳步想衝下樓去追,可才邁開一隻腳卻又僵著不動,反身又回了公寓。而以後的日子裡,包輝常常想著,如果那一刻,他放開所謂的自尊,所謂的彷徨,不顧一切的追上陸仁佳,之後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避免。只是,人生,還是不存在如果。
又是獨自一人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之上,單薄的短袖睡衣無法抵禦夜晚的寒冷,讓陸仁佳冷得微微顫抖。一瘸一拐的走著,從家裡逃出來時,一個著急,扭到了腳,很疼,可這疼,也不及心上的痛吧。
喃喃自語,說給另一自己,也許從此以後唯一的自己聽:“書呆子,這次還是你贏了。”
這是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賭局,結果他依然輸了。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垂死掙扎罷了。沒有人會選擇他,從七年前開始就是這樣。
冰冷的夜風吹來,迎風而行,總是不可避免的吹下眼淚吧。一直忍著的淚水,突然就傾瀉而出,這次卻選擇放任。蹲在街角,盡情的埋首宣洩,往昔記憶也被風夾帶而來,隨淚潮湧。
“媽媽,我想買這個!”
“仁佳想買這個嗎?好啊。”
美麗的女人牽著可愛的男孩,駐足在玩具店前。男孩指著櫥窗內的一個布娃娃,眨著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女人。女人微微一笑,牽著男孩進了店裡,將布娃娃買下,這是男孩人生中第一個布娃娃,卻也算是最後一個。
男孩雖然是男孩,但從小性子便陰柔,喜歡布娃娃,也喜歡女孩子的衣服。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女人都會滿足男孩的要求。對於女人來說,無論男孩的性格怎麼樣,都是他的天賜之禮,不應被扼殺。於是,每當男孩又被嘲笑,女人總是會溫柔的拂去男孩的淚水,給予他避風港。男孩曾以為,無論世界如何,至少回到家中,還有人願意接受自己。
只是,在男孩八歲的時候,疾病卻奪走了女人的生命,從此再沒有人可以包容男孩的天性。男孩被從鄉下接到了城裡,與自己的父親住在一起。很少見到的父親,在男孩的印象中總是板著一張臉。而真正的相處,也是嚴厲專制的。
軍人出身的父親,無法忍受自己兒子陰柔的個性。於是性格的糾正開始,懲罰成了家常便飯。男孩漸漸開始隱藏自己的個性,按著父親的期望,成為那種冷漠無情不會哭亦不會笑的人。母親為他買的衣服娃娃都被父親燒燬丟棄,除了那第一個布娃娃,被男孩藏了起來。只是最後還是被發現,而那一次是最嚴厲的懲罰。毒打一頓後,男孩被鎖在黑暗的房間裡思過。
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地上是已經被父親撕裂的娃娃,殘破得如男孩的精神和心靈。被親人厭惡,然後自我厭惡。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東西在一瞬間崩塌,原來的本我被黑夜吞噬,也只能存在於不為人知的黑夜之中。
“你是個愛穿女裝的變態,父親大人不會喜歡你的。”
“可,可,媽媽說,漂亮的東西,不分男女,都可以喜歡。”
“母親大人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容忍你的變態了。”
“嗚嗚,不是這樣的,媽媽不是在容忍,她愛我。”
“我想母親大人現在一定在天堂發笑吧。”
“嗚嗚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醒醒吧,變態,沒有人願意選擇你。”
??????
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對話,在太陽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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