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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疙瘩。老天,真是磨人。最後給老爸老媽丟下一句“我再考慮考慮”,狼狽逃竄。
到了張斌養傷的小屋,意外地碰到了趙文濤。在場的還有興幫的幾位幹部,黑皮,小麗,錄影廳的阿武,金萊的肖志成,金帝的伍衛國,管財務的劉宏偉,再加上徐衛兵的老婆劉麗紅,正聚在一起討論徐衛兵的後事。
雖然放置了大量的冰塊,徐衛兵的屍體還是不能久留。劉麗紅的意思,要大操大辦,到鄉下找個地方埋起來,找到仇人,用仇人的頭來祭奠她老公。黑皮、小麗、肖志成和伍衛國都同意他的意見,剩下的都沒吭聲,趙文濤只是茫然地坐在一旁看著徐衛兵的屍體。等文翰進來的時候,因為劉麗紅一方聲色俱厲地要求,張斌另一方的不發一言,這事情,幾乎就定了下來了。
文翰聽了兩句,不耐煩地打斷了劉麗紅的滔滔不絕:“徐衛兵的後事,不能弄大了。你們這邊正麻煩著呢,要把警擦都招來嗎?去吃牢飯?還是再來一場火拼,多弄幾個人到地下去陪徐衛兵?就這樣,徐衛兵的死亡證明我也弄到了,火葬,悄無聲息。死的已經死了,要為活人著想。劉麗紅,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先把她弄妥了,別讓徐衛兵絕了後。我知道,一口氣憋著不好受,不過,要發洩出來,也要三思而後行,想清楚了再動手。張斌,吩咐你手下的兄弟,先養好傷,養好元氣,以後,該怎麼著怎麼著。現在,先把死的料理了。”
那些人面面相覷。文翰講話很不客氣,不過他和趙文濤在這些人面前地位超然,這幫子人當中,沒受過這兩人恩惠的沒幾個,不好反駁。
張斌瞧了瞧文翰,知道他不肯讓自己參與報仇一事,先壓一壓,以後自己走了,報仇就成了別人的事了。心裡有些不甘心。徐衛兵死得太慘,趙醫生那樣,受的打擊太大,劉麗紅成了孤兒寡母,弟兄們恨那幫家夥恨得要命,自己也差點沒了性命,就這麼收手,以後就算不在道上混了,自己也沒臉見人。不過看看文翰鐵青的臉,也知道現在說什麼只會引起內訌,幫裡的內訌,和文翰之間的內訌,兩個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便說:“文醫生說得有道理。現在委屈大哥,以後再討回來。幫裡面連個說定話的都沒有,兄弟們的命交到我們手上,我們也不能亂來。大哥九泉之下,會諒解我們的。”
以劉麗紅為首的人都不甘心,卻也不好反駁,事情就這麼定了。
29。
文翰一腳將椅子踢倒,怒不可遏,壓低著聲音吼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說了不幹了,找個乾淨的活。我已經給你時間了,你不但沒有退出來,反而當了老大,我說的話,你都當作是個屁啦?”
張斌靠著牆站著,低眉順眼地,沒說話。
已經是夏天了,吊扇轟轟地響著,可是房間裡的溫度似乎比外面的要高出許多。文翰的襯衣已經溼透了,汗順著額角往下淌。他沒法不生氣。當初張斌答應得好好的,想著徐衛兵沒了命,那些個混混也需要個帶頭的,文翰也沒有逼他,希望他了結了幫會的事情再談以後。文翰抽出業餘時間,幫張斌打探著以後的出路,開個小店,張斌有經驗,飯店,錄影廳,服裝店,修車店,什麼都行。要不然開出租,自己可以出點錢,一起買輛車,張斌也會開。或者別的什麼。每次跟張斌講,張斌的頭都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毫無意見。誰知道剛才說要去定下店鋪或者是買計程車號,張斌卻吭吭嗤嗤地說他已經當上了興幫的老大,文翰能不發火嗎?
張斌見文翰喘著粗氣,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心裡起了色心,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只是低聲地回應:“我也沒有辦法啊。本來,黑皮哥可以當老大的,他也想,可是這次老大的死,他說他有責任,大家夥也說他有責任。兄弟們都說,是我把老大的身體帶回來的,有功,幾個點也都是我在管,管得也不錯,就推舉我了,我也推不脫。”
文翰恨恨地看著他:“你也不過二十二三歲吧,當老大,帶七八十個人,你搞得定?再說了,跟徐衛兵比你久的多的是,論資歷,你怎麼比得上?興幫,哼,上頭沒有人,你們在這個城市還只是小混混,他們要你當頭,不過是那裡做幌子,你以為你真的做得了?”
張斌咬著嘴唇,不吭聲。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不?文翰心裡咬牙切齒,又說:“你那個時候說的話不算數了?”
張斌點點頭,說:“算數啊,我是想要跟文醫生一直在一起的。”
“我也說過,你安安生生過日子,我不會離開你。”
“我是在安安生生過日子啊。文醫生,那個,你也知道,我和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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