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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驚又喜,張斌猛地抬頭,果然是文醫生,漂亮的眼睛正凝視著他,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操,一個男人,那眼睫毛怎麼比他所有認識的女人的都要長?還卷卷的,往上翹。那文醫生正弓著身子看著他,鼻尖上有些微的汗珠,嘴唇紅紅的,上唇薄,下唇厚,嘴角微微上翹,噙著一絲笑容。
張斌有些惶神,眼睛瞪圓了,好像驢眼睛。文翰的嘴角繼續上翹,輕笑出聲:“噢,原來是你啊,文武斌。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
張斌突地站起,腰部以下的部位一下子落到了文翰的眼裡。文翰慢慢地直起腰,那笑容愈發醒目,聲音中帶著戲弄:“怎麼啦?症狀消失了?不是告訴你了嗎?就算是沒有了症狀,也要繼續打針吃藥,完成整個療程,之後再做檢查,確定完全好了才能停藥。不然,會復發,還可能會轉成慢性,那樣可就麻煩了。”
看到文翰的眼睛在他的下身掃來掃去,張斌的臉紅得發紫,忙又坐了下來,這下子,他的視線就正對準了文翰的下體了。張斌想要調頭,眼睛和脖子卻不聽使喚,嚥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說:“我記得文醫生的話,我是來打針的。”
文翰嘆了口氣,又蹲下來,視線朝上地看著張斌的眼睛:“那。。。。。。已經打完了?”
“還沒有。”張斌被文翰的眼神盯得更不自在。
“為什麼不去?”
“那個護士。。。。。。”張斌的心思終於回到正事上來,期期艾艾地說:“那個護士兇得要死。”
文翰撲哧一聲笑了。
還真是可愛。在文翰面前,張斌一點都不像個流氓,倒象個害羞的孩子,跟他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符。
文翰慢悠悠地在張斌的身邊坐下,仍然是笑眯眯的:“你是在外頭混的哎,流血受傷都不怕,怕了那個護士?”
張斌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下來:“操,老子怕她?老子是看了她那個樣子煩!什麼玩意兒,滿臉瞧不起人的樣子?”
文翰“哦”了一聲,明白了。大約是那個護士看到藥物的名稱,知道他是得了性病,再者,張斌平時就一副痞子樣,難怪那護士會不給他好臉色看。文翰心裡嘆了口氣,想起趙文濤,決定回家後跟老爸談談。文濤說的沒錯,在醫院裡,來看病的都是病人,不是工人、農民、警察、官員,也不是流氓、殺人犯、搶劫犯、強姦犯,就是病人,只是病人而已。既然都只是病人,醫生和護士對他們的態度就應該一致,不能因為他們的身份和他們得的病的不同來區別對待。也是的,都是病嘛,富貴病是病,性病也是病,有什麼不同?看樣子,自己的態度也應該好好反省。性病和腦部腫瘤沒有什麼區別,這段時間在面板病輪科,自己的態度還真是。。。。。。也怪不得文濤那次說自己不是個好醫生了。
張斌不知道文翰正在反省,見他不吭聲,一副沈思的表情,心裡有些惴惴不安。那個,我說護士的壞話,文醫生不會生氣吧?忙討好地笑了一下:“文醫生?”
“啊?”文翰回過神來,看向張斌。每回走神,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文翰的眼睛基本上是一片迷離,分外迷人,看得張斌臉又紅了。
文翰輕笑一聲,說:“行,沒事,我去跟護士說一聲,說你是我朋友,她會客氣一些的。”
張斌心頭一跳,嘴裡不受控制地說出心聲:“那個,文醫生,能不能請你給我打針啊?”
文翰愣了一下,說:“打針是護士的工作。我不是不會打,不過,肯定沒有護士做得好。”
張斌急切地說:“沒關係的,我不怕痛。麻煩你了,好不好?”
文翰若有所思地看著張斌:“也不是不行,不過,到注射室給你打針,搶了護士的活,總歸不太好。”
張斌急得汗都出來了:“那個,到我住的地方去。您拿了藥,到我住的地方去給我打。我那兒沒有人的。”
文翰眯縫著眼睛看著張斌,這小子在說些什麼啊?又聽到張斌扭扭捏捏地說:“還有,能不能快一點好啊?那個,特別的治療,您。。。。。。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做啊?我會。。。。。。我會。。。。。。努力配合的。”
張斌的聲音越來越低,頭越埋越下,到後來,幾乎都聽不清楚了。文翰的心卻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喉嚨眼裡跳出來。那個混小子,在幹什麼?他知不知道,這是引狼入室啊?啊?他是在外頭混的哎,是個流氓哎,怎麼能夠。。。。。。怎麼能夠。。。。。。蠢到這個地步啊?
文翰聽到自己的聲音也低沈了下來:“好啊,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