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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道:「喬醫生,你應該要鼓勵我振作一點,或者痛罵我一頓才對,竟然還陪我胡言亂語……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別讓他失望。」
傻望著關上的門,喬軒扒了一下眼前的落髮,嘴裡喃喃地抱怨道:「……哪學來這種吊人胃口的說話方式啊?」
☆、第十九章 …2
夜半時分,剛洗去一身疲憊的葉檀雲,穿著單薄的黑色睡袍和睡褲步下樓梯,打算取瓶酒在睡前小酌。經過一樓的書房時,他發現門縫透出亮光,還有人影晃動,望一眼客廳裡的時鐘,一點二十分,這個家裡醒著的不只他一人。
連門也不敲,葉檀雲直接開啟書房的門,正好和驚訝回望的葉輕對上眼。簡單環顧四周,原本書房裡散落一地的畫筆、顏料、報紙等都已收拾乾淨,畫布被整齊的疊放在牆邊,一旁是摺好的畫架。書房恢復成原有的的模樣,除了眼及的作畫用具之外,根本看不出曾經被充當是畫室使用。
葉輕繼續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把沾染上顏料的廢報紙扔進垃圾袋中,瞥一眼站在門口的葉檀雲,隨口問道:「怎麼還沒休息?」
「這話該是我問你。」葉檀雲的口氣聽起來不太高興,看見葉輕將個人物品全部收拾妥當,原本就想藉酒解煩悶情緒的他,心情更是差到極點。「為什麼把畫具都收起來了?」
「呃,這是有原因的。」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葉輕把裝滿的垃圾袋打結,找個角落放著。接著他將為了挪出畫畫空間而推到牆邊的單人沙發椅推回原位,又拉過一張有軟墊的木椅,他伸手指著沙發椅,向葉檀雲說:「請坐。」
葉檀雲沒有拒絕,叉著手擺出一副「我在等你的原因」的表情,待他坐定後,葉輕也順著木椅坐下,乖順的模樣倒有幾分準備聽訓的感覺。
「你沒學會教訓,又想獨自一人出去嗎?」葉檀雲首先發難,嚴肅的神色在警告葉輕應該要謹慎回答,以免觸發地雷。
已經有過深刻經驗的葉輕,連忙搖頭強調自己沒有要違背命令的意思,並解釋:「我只是在想……自己還有什麼想做的事。」
雲淡風輕的話語卻具有無比的震撼力,彷佛一顆炸彈,投在葉檀雲的心湖,劇烈的威力晃得他腦中瞬間空白。
寂靜於兩人之間蔓延,卻神奇地為這對不太親近的父子拉近了距離。
葉輕凝視著葉檀雲木然的表情,知道自己說的話等於在否定他做的努力,明明他已經命令所有人盡其能、嘗試解決自己的困境;明明他已經花費時間和唇舌開導自己封閉的想法;明明這個男人根本還沒放棄,自己卻先說出這種類似放棄的話。儘管他的本意並非如此。
「你不用去想這種事。」
葉檀雲也在觀察著眼前的少年,他臉上恬淡的笑容,不似以前那種自我放逐的絕望和逃避,而是超脫現況的釋懷,還有把握當下的積極樂觀。那雙遺傳自己的藍眸,盈滿希冀和渴望,葉檀雲知道他還沒放棄,只是做足了心理準備。自己曾要求過他的信任,所以他願意等待,卻不願意浪費等待的時間。
葉檀雲一直都很清楚,在葉輕的體內具有不可忽視的可能性,無限地吸收和擴大力量。他曾經認為這個孩子和逝世的妻子很相似,總是從靈魂散發出耀眼的光彩,但其中的本質卻是截然不同。葉輕對興趣所展現的熱情讓他很驚訝,感受到那來自體內的光輝;現在,他彷佛看見如同妻子當年一樣,勇於把握活著的每分每秒,將生命的價值發揮得淋漓盡致。
對於妻子,葉檀雲抱持著敬愛、歉意和感謝;對這個孩子,他卻是感到疼惜,無法輕易放下。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這種內心酸澀的感覺,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葉檀雲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難以反應和麵對,如同此刻的沉默以對。儘可能的去給予,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說吧,你想做什麼?」葉檀雲用投降似的口氣問,向來冷漠平淡的眼睛,流露出少見的寵溺。
看著葉檀雲不經意展現的溫柔目光,還有無奈和明顯縱容自己的態度,似乎與其他人一味的通融、不忍拒絕不太一樣。此刻的葉檀雲讓葉輕覺得目眩神離,雖然早料到他會傾聽自己的想法,但情況和想像卻有極大的出入。
「我……」莫名感到呼吸困難的葉輕,支支吾吾地說:「我想去海邊,看日出,然後畫畫……可以嗎?」
因為身體不便長久於行的關係,葉輕還沒有機會遠離都市,最遠也只是市郊外,從未到過海邊,也沒機會親眼目睹太陽自海平面上升的美景。
葉檀雲思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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