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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彬單手將自己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鬆開拽住對方衣服的手將帶著自己體溫的圍巾圍在白修彥□□在風中的脖子上，“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怎麼自己不注意，這麼冷的天也不穿高領的毛衣，既然喜歡穿襯衣至少出門也要戴上圍巾啊！如果舊病復發怎麼辦。”手指細心地將圍巾饒上兩圈打了個結，嘴裡絮叨地說了一堆讓白修彥皺眉頭的話。

這人是老頭子嗎？還是隔壁的大娘啊！怎麼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林彬還這麼會念叨人啊！更讓他覺得不爽快的是他竟然還知道他有舊病的事，“你是想詛咒我讓我生病嗎？”

白修彥冷冰冰的話讓林彬的手指停了下來，“你說話一定要這樣帶著刺嗎？已經不是小孩了，應該聽得出我話裡的意思，我是在關心你，”心痛地看著對面的人仍然一副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神態林彬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下作，“……白修彥，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對我冷嘲熱諷，我一味的遷就難道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不屑一顧嗎？脾氣每個人都有，你最好適可而止，我不想對你發脾氣，不過，你也不要逼著我對你發脾氣。”

火藥味十足的語氣並沒有嚇到白修彥，真正讓他臉上褪盡了血色的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的那四個字，雖然別人說林彬對他怎樣怎樣的，他自己也從林彬剛才的話語和神態中大概猜到了什麼，可那些卻遠遠比不上從林彬嘴裡親耳聽到那四個字給他帶來的震驚。

終於說出口了，林彬有些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白修彥的臉色很不好，眼睛瞪地大大地望著他，纖細的手指揪著胸口處的大衣緊緊拽住，一副明顯受到了打擊的神態，這不是林彬要的結果，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脫口而出。

伸出的手指還未觸到衣角就被白修彥躲開了，只是一小步，僅往後退了一小步林彬就知道自己失去了他，明明還站在面前的白修彥給了他一種這輩子都觸不到的感覺，那麼虛幻，那麼不真實，心裡一急也顧不得身邊的處境將搖搖欲墜的人攬進懷裡，手臂緊緊地摟著有些顫抖的身體，自己的心裡終於覺得塌實了很多，沒錯，手臂上的感覺和懷裡的觸覺都說明那個人正被他抱著，他並沒有失去白修彥，那個人沒有遠到遙不可及。

“松……鬆開，”剛才是有些失神才會被林彬攬進了懷裡，拽著衣服的手抗拒地推了推眼前的人，力量太小沒有成功，白修彥的氣息開始紊亂，掙扎的舉動也大幅度地展開，“別碰我，放開！”

路上的行人早已經竊竊私語，白修彥比林彬整整矮了一個頭，雖然看不見旁人的表情，但從那些小聲的話語裡已經猜出了別人的異樣目光，條件反射地低下頭想要將自己隱藏掉，“你瘋了嗎？快點放開，林彬……”壓低的嗓音裡有著憤怒與羞愧，被夾在兩人之間的手改變了方向拽住了林彬的衣襟。

林彬臉上一寒視線冷冷地對著旁人掃過一圈，將白修彥的頭按進自己的大衣裡，手臂一刻不放鬆地攬著懷裡的人往旁邊的小巷裡閃了進去。

“好了，不用擔心，誰也沒看見你的臉。”鬆開緊按著修彥頭部的手撐在牆壁上，稍稍退開身子讓他好呼吸空氣。

“修彥？修彥？”巷子的深處很安靜，林彬剛開始還沒發覺，隔了段時間才覺得白修彥沉靜的有些怪異。

低垂著頭後背靠在牆壁上的人一動不動，正當林彬的手撫上他的臉時，“忘掉。”

林彬一怔，抬起白修彥躲避的下巴，盯著那雙泛起水霧的眼睛，他覺得今天是自己太欠考慮心急了些，根本沒有顧及到白修彥是否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現在的他是被自己嚇到了，臉上震驚的神色退掉了，留下的是他平常一直看見的冷漠，“你說什麼？”

“忘掉。”沒有血色的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眼神卻不敢直接看對面的人。

託著白修彥下巴的手指緊了緊，林彬壓抑住心裡的不快努力用平靜溫和的語氣詢問，“忘掉？忘掉什麼？修彥想要我忘掉什麼？忘掉你？開玩笑嗎？我們可是認識了快十五年呢！那麼長久的時間是一句忘掉就能忘掉的嗎？”

白修彥望著上面的天空，原本廣闊無邊的天空站在巷子裡卻只能看到一條窄窄長長的線，那麼狹隘，讓他覺得喘不過氣，“忘掉剛才說過的話，林彬，你還是你，我還是白修彥，我們仍然是同學，所有的事情都從沒發生過，一切都是幻覺。”

“呵……”託著下巴的手指緩慢地移到墨色的黑髮中，不容抗拒地將白修彥的頭擺正，雖然他的目光還是不願意看他，但至少不會再那樣痴痴地望著天空了，“不是幻覺，修彥，世間上有很多東西是無法改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