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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我說真的,你知道我說真的,我沒騙過你。”
楚易差點沒掄起酒瓶子對著秦睿那張臉砸下去,他是論起來了,不過自己抱著酒瓶喝起來了。“騙我,你他媽用得著騙我嗎?你給老子設套子的時候玩得可都是高招,我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你當然沒騙過我。”
“再說,老子現在不稀罕你的這權,那權。關老子鳥事。秦睿,你想上我?鑽老子房間裡來不就這意思嗎?下午盯得爽不爽啊?我艹,明白告訴你,楚大少爺不賣了!老子屁股金貴著,你他媽的艹不起!”
楚易說得氣喘吁吁的,酒也喝得急,沒兩口被嗆住了,咳嗽起來。秦睿想幫他順順氣,不小心觸到他背後的曬傷,被楚易猛的推開了。
他坐在床角邊上,頗為警惕的看著秦睿,歇了口氣道:“我不會和你上床的。”
秦睿點點頭,“我知道。給我點時間讓我把話說完,我就走。”
“說吧。”楚易抱起酒瓶又灌了一口,他做不到秦睿那樣雲淡風輕,鎮定自若,面對秦睿,他總是無法平息情緒。他緊張,胸腔裡充滿了不信任與苦澀,同時卻又總抱著無法熄滅的一點期望。他不想過度在意秦睿那些言語,卻又禁不住一遍一遍的去回憶。
“我想和你走下去,楚易。”
“我做不到。”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來做好不好。你只需要等等我。”
“但是我怕。我會覺得我停下來腳底下就會垮掉。如果你騙人,也許我還能分辨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樣還能安心。但你都不騙人對不對,我分不清,我總是報著希望,但你總是讓我陷得更深罷了。我回不了頭。”
“楚易,你還喜歡我嗎?”
楚易抬起頭,他緩緩搖了搖頭,感覺眼睛和後背一樣發燙一樣刺痛。但這個動作卡在了一半上,他彆著臉硬著脖子,”喜歡和不喜歡對你來說有什麼差別呢?你不會真正在乎的。”我之卜,'1萬O
第八十五章
他不會,他騙人了。
他說謊了,他騙了楚易。這很諷刺,他終於用上了騙這麼高階的手段,卻是在他最不想最不願意騙楚易的時候。他想像個普通人一樣,用狂熱的激情的愛意去回答這句話,他在乎楚易喜不喜歡他,就像楚易在乎他愛不愛一樣。
但現實對他從來都是殘酷的,他其實不懂喜歡,更不懂愛。他不懂,就算是喜歡和愛都放在他面前,他也不過像個沒有五感的人,觸不到,聞不到,聽不到,看不到,又怎麼談得上如何去在乎?
但他在乎楚易。
他和世界之間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他始終是個異類,他不想讓楚易看見,即便是騙。
“我會在乎。”秦睿重複道。
楚易緊緊的抓住酒瓶,秦睿的在乎並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他只是更加激動,他壓抑了太久。他全部的喜愛曾經傾巢而出,卻被人拒之門外,他無數次的告誡自己要從這場失敗的遊戲和陰影中走出來,要豁達,要成熟。但這他媽的不是輸了一個專案,不是輸了一場仗,這不是輸也不是失敗,只是付出!
他付出的是牽筋動骨纏著血脈連著魂的感情!付出了就收不回來,這裡沒有輸贏之分,更沒有成功和失敗。他需要的不是從靈魂的廢墟中重新站起來,而是告訴他,他還可以繼續不畏艱險的去愛,還可以一往無前的去付出!
帶著體溫的淚水從臉頰上滑下來,每劃過一段肌膚,溫度就降低一點,等垂落到地上,就已經冰冰涼了。
秦睿啞然無言,他說不出,什麼都說不出口。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神經元此時此刻都無一不傳達著同一種訊息,他憎惡著自己。他到底有多麼令人可恨,他曾經聽人說過,但那些人也許絕望也許瘋狂的言語從來不是他見證自己的鏡子。
他可恨嗎?不,與其說他可恨,不如說這個世界更可恨,他只是這個世界的寵兒。
可是,他不是寵兒,他是一個真正可恨的人,被世界拋棄的人,他遊走在世界之外。那些眼淚是對他可恨的指責與見證。
可恨就可恨吧,異類就異類吧,被拋棄就被拋棄吧,如果這樣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痛苦,大概是一件最美妙不過的事情。痛苦與不痛苦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差別呢,同樣都是煎熬罷了。倘若煎熬能撫平他留給楚易的傷和痛,他也沒什麼不樂於享受的。
他給不了普通人的愛,那就請給他一個忍受煎熬的機會也是好的。
“楚易,我想和你走下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想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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