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楚易雖然並不想去注意秦睿的一舉一動,但是蕭楠那晚的話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使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去觀察著秦睿的反應。沒有慌張,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從知道訊息起,他一直保持一種快節奏的有條不紊。
“你不擔心嗎?”
“你是指擔心兇手再犯案?我只是負責犯罪側寫,抓人是警方的事情,兇手是否犯案,這取決於警方是否能快速找到他。“
楚易勉強笑笑,“不,我是指蕭楠。雖然你們分手了。”
秦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焦點好像時常聚集他身上,但是他應該不屬於你注意的型別。”
楚易愣了一下,蕭楠確實不屬於他會關注的型別,但是秦睿是,而透過蕭楠來揣度秦睿的想法和行為似乎成為了楚易下意識的一個舉動。這是一種他尚還無法意識到的心裡對映。
蕭楠從口供室出來,表情顯得有些麻木,他到現在都還不相信蕭禾也同他一樣是同性戀。他在家裡一直避諱著自己同性戀的身份,他自己深陷其中瞭解那種孤寂的滋味,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蕭禾與他一樣,他鼓勵蕭禾找女朋友,實際上曾經蕭禾還帶過女朋友給他見過面。
但是,直到蕭禾死了,他才從抽屜底下翻出了男同雜誌,各種聊天記錄,甚至是約炮的時間,地點。蕭禾是屬於男同性戀中最無知,最盲目的那種,他年輕的思想甚至不能辨別事物的好壞,就已經陷入困苦和衝動之中。
楚易預先想好的一系列安慰的言語,真正臨場了才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拍拍蕭楠道:“節哀,警方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可是實際上,警方現在是焦頭爛額,兇手非常謹慎,並沒有在現場留下指紋,毛髮等東西,而宿舍唯一的安置在大門口的監控根本就是壞掉的,第三起案件發生之時,所有的學校監控已經全部替換,可是兇手卻避開了監控所能探查到的地方,並沒有留下身影。
秦睿看了第三件案子的現場照片,對姚大隊道:“我想你們有麻煩了。兇手的犯罪模式已經開始升級,留下的這兩個字,表明兇手對他所做的事情已經建立了初步的價值認識,他不會再認為他是在殺人,而會轉移到他所建立的認識或者信仰之上,並且會隨著犯案建立起越來越深厚的使命感。
從三件案子展現出來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思維慎密,行動果斷,生活成長的環境極有規矩,對同性戀群體懷著很大的仇恨,第一起案件發生時,我也有推測過是情殺,因為情變而引起的仇恨,導致心理扭曲作下連環殺人案。
但是這一次案子讓我改變了想法,清除這兩個字表明兇手的使命感來自於否定同性戀群體的存在,能夠讓他產生這種使命的契機,要麼來自於他身邊親近的人,比如父親,母親身為同性戀者並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而促使衍生出仇恨與否定。要麼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同性戀,但是因為環境因素並不能表現,亦或是曾經表露過卻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種打擊也應該來自於最親近的人。
從分屍這一點上來看,兇手的恨意不是普通的大,並且不是針對單一個人,而三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學生,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不可能給兇手造成傷害或者陰影的。我更傾向於兇手本人就是同性戀這個推測。”
“本身是同性戀,然後又憎惡著同性戀?”
“是的,目前我能給出的側寫就是這樣。兇手的年紀在25到45之間,高大有力,鑑於犯案第一現場需要的場地問題,兇手應該頗有財力,也許是很有財力,長相較好,具有一定的魅力,本身是同性戀但是並不會表露出來,應該有女朋友或者妻子,實際上同性戀的身份是他極力掩飾的。但是控制不住生理與心理需求,在案發之前應該會以異性戀者的身份留戀於同性戀聚集地,因為長期對同性戀身份的壓抑,不會與同性戀者發生性關係。”
姚大隊搓了搓手,神色凝重,“很有財力?”
“可能性很大,從作案模式和犯罪心理來說,相對封閉和大壓力的成長環境更容易形成嚴謹,細緻,利落,殘忍的犯案手法。”
“秦睿,你知道我很信服你的側寫,不過這一次你是真的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有錢人犯罪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被抓獲的,有時候阻力太大,我更寧願你告訴我罪犯是一個小混混,即使他再聰明。”
姚隊當然不是真的指秦睿給他出了難題,而是倘若真如秦睿側寫所說,他們的偵查目標一旦轉向那些有錢有勢的傢伙,遭遇的阻力可想而知。而案件現在又正處在發酵期,他們若是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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