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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笑了笑,秦剛把秦勉琳抬出來,顯然不僅僅是在給秦睿施壓,也是在給他施壓。秦勉琳在秦家的地位當然比秦遙高的多,並且天利集團裡,秦勉琳所佔的股份比重也是極大的。秦剛意在表明他比秦睿能給予楚易更多的保障,但是這種保障也許僅僅是一種錯覺,正如秦睿所言,城西地皮的事情對天利來說太小了,小到秦勉琳沒有必要出面,所以這種保障也就有了很大的水分。
但是不管怎麼說,秦剛這一舉動倒是楚易樂意看到的,這一局三角遊戲,兩兩之間都在藉著第三個人像對方施壓。他需要秦剛去逼迫秦睿,因為他要在秦睿心裡建立起無可比擬的重要性。
他的自大與自負雖然是相當惡劣的缺點,卻也一併帶來了某種程度上顯而易見的優勢,楚易不屑於退步,亦不屑於認輸。從來都只有別人傾心於他,這一次稍微有點偏差,他似乎先動了心,所以無論如何他要將秦睿一併拉下水。
楚易還沒回聲,秦睿已經送了秦勉琳折返了回來,他大概是聽到了秦剛的話,低聲笑起來,道:“挖人牆角的事情你倒是做的得心應手,辛苦嗎?”
“是你的帶不走,不是你的你也強留不下。看看彭亮,訂婚的當天未婚妻也能慘死,只能說命裡無時誰也強求不了。”秦剛揚揚眉,轉而對楚易道:“說起彭亮的事情,最近外面關於你的風言風語也不少。這種事情雖然無根無實,但對楚豐和你來說都是相當損害名聲的。警方雖然出面承認過只是配合調查取證,不過這種不痛不癢的宣告對外面的小道謠言根本就起不到斬斷的作用。
我說秦睿你在刑偵系統裡面認識的人也不少,這事怎麼就不能讓警方給楚易一個說法?現在彭亮這麼一鬧,外面的傳言就更剎不住車了。”
“現在警方沒有任何證據,暫時也沒辦法公佈任何結論。”
“所以呢?這件事情上就不作為了嗎?”秦剛盯著秦睿,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連續捅刺二十四刀是需要花費極大的體力的,兇手一方面出於腎上腺超高的激動範疇,另一方面卻有條不紊的處理了犯罪細節,沒有指紋的兇器和找不到的染血的外套。這種慎密程度,想來決不會是第一次犯案了。得出這個結論應該不難吧?怎麼也不應當與楚易關聯起來吧?”
秦剛的語氣裡似乎包含著對秦睿的諸多挑釁,不作為這三個字放在剛剛因楚易而負傷的秦睿身上其實有些不妥當,楚易也壓根沒有認為警方的態度與秦睿有多大的關聯。
“依我看呢,從連環兇案開始,在這之前Z市還沒發生過這麼窮兇惡極的殺人事件,雖然彭亮的未婚妻之死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證據與連環兇案掛鉤,不過這個時間點是不是也太巧合了?”秦剛坐下來,與秦睿正是面面相對,“我最近也愛看點犯罪心理學的東西,挺有意思的。比如說,有一種人被稱為天生殺人狂,這種人天生心理異常和普通人不一樣,通常缺乏正常人有的心理機制與反饋,這也導致這類人情感淡漠,人倫常情對他們來說毫無約束力,更沒有所謂的良心的譴責。
對這類人,殺人就好比吃飯穿衣,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一種生理**。他們既不是完全享樂於殺人,但是也不能抑制住不殺人,這一點倒是和控制慾相仿,未必是沉迷在控制當中,不過卻無法不去控制。如果照這樣看,Z市的幾起連環兇案,兇手那種嚴密到精緻的犯案手法倒是頗符合這種論調。
不過這方面我不是專業的,秦睿你怎麼看?”
秦睿摸了摸下巴,道:“大部分犯罪都是有誘因的,大部分連環兇案的心理對映都源自於性動力。不否認這個世界上存在你所說的天生殺人狂,但是Z市幾起案子的兇手顯然不屬於,這種有明顯性標誌和目標群的犯罪不會是天生殺人狂的標籤。”
“那天生殺人狂的標籤是什麼?”
秦睿舔了舔嘴角,笑道:“倘若真的有天生殺人狂,那他的標籤應該是從不會被捕獲。”
“是嗎?”秦剛咳了兩聲道:“我始終相信厲害在什麼地方,最終也會覆滅在什麼地方。再天生的殺人罪犯也有落網的時候,就好比再厲害的控局者,也會有失控的一天。”
楚易離得遠遠的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家的兩個人打嘴仗,方才他急著離開是為了避免心頭感情露白的尷尬。不過秦剛這番明裡暗裡的挑釁讓楚易立刻就成了旁觀者,與其說他樂意留下來看這兩個人針鋒相對,倒不如說楚易只想看秦睿吃癟。
不過儘管秦剛的言語都是極具進攻性,秦睿卻根本不受他激。
楚易斜著眼角瞄著秦睿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