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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裹了又裹。
“放開我。”
“落,乖!”
“放開我!”
“落…”
“嗯…”
夜色漸濃。
花句小築。
“娘娘,皇上已在南枝殿設下酒宴,請娘娘移駕獻舞。”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
“娘娘,你身子?”雪娟幫著羯羽整理那件月白籠紗水袖舞衣。
蘇夜戟,你欺人太甚,昨晚折騰了殿下一宿,今晚還要他當眾獻舞。
雪娟狠狠地撰緊手中的鐵木梳,梳齒陷進手掌中。
羯羽握住那緊捏的手,朝著為他不平的人淺淺一笑,起身隨了門外太監而去。
夜蟬殿是大奎君王宴請各國來使的地方。
殿上,夜戟端坐在龍椅上,身邊是解紅,解貴妃相伴。軻莫坐在上賓位,來使與大臣都紛紛落座。
絲竹管絃靡靡奏,曼妙羅袖翩翩舞。玉樹夜歌源是夢,繁華過眼亦非真。
幾曲歌舞后。碎碎幾片琴音擲地。
羯羽踏碎琴音款款而出。青絲隨雲髻,冷玉半掩面,絳唇輕啟幽蘭並,雙眸清泉渾欲流。籠紗月白輕羅袖,巧移蓮步可憐生。清清洌冽焦尾琴,悽悽迷迷霓裳曲。
雖是玉面遮顏,妙曼婀娜,但舉手間也透出些許英氣。滿席之人無不驚豔於此。更有甚者握斜了酒樽,酒水從樽中瀝瀝而出,暗了衣襬一片亦全然不知。
舞曲已半,本就身子虛弱的羯羽有些支援不住,漸緩的舞姿在眾人看來是減卻了那些許英氣,成了嬌軟不勝垂,瘦怯那禁舞,猶生可憐的嫵媚。
舞曲尾聲,羯羽有些眩暈,向那高坐在殿上的望去,心口不由扯痛。
龍椅上的人,摟住解紅的腰,接過那素手遞上的樽酒,引頸傾盡。呈酒人倩麗一笑,已在夜戟懷中。
是她,我如何忘記了瑞哥哥早已有她…
我盡然忘記了她…
竟貪想瑞哥哥可以重新接受我…
竟想就算如此也要守在他身邊…
可那早已沒了我的位置…
羯羽望著夜戟,眼裡的期望蕩然無存,清泉欲流的眸子靜了。
夜戟對上望向自己的人,那雙清泉眸子已沒了那絲期盼,失了色,失了光瀾。
他…為何如此看著我…夜戟不明白羯羽的變化。
莫不是…察覺到什麼,夜戟托起解紅巧麗的下巴,輕輕吻上那朱唇。
羯羽藉著舞步別開臉去,再轉回,玉面下的雙眸半垂,腮邊掛的淚,溶了清麗的妝容。
他…竟…在意我…夜戟看著那花了鉛華的半顏。
我如此待他,他…不…他是仇人…夜戟瞭解了羯羽的心意,明白了羯羽眼裡的期盼何來,也明白了羯羽為何一直忍受他所做的一切。心裡不知是該怒,該悲…還是…該喜…
舞終。
羯羽向著殿上的人欠身告退。緊撰著水袖,忍住決堤的淚。
夜戟冷眼看著那身子顫顫離去的人,眼羽微動…
☆、第四十九章 誰道破愁須仗酒,無奈酒醒心灰盡
誰道破愁須仗酒,無奈酒醒心灰盡
羯羽強忍著淚出了夜蟬殿。走到已聽不見夜蟬殿裡的絲竹喧譁後,倚著硃紅的宮牆。
“娘娘,您沒事吧?”跟隨的太監細細問道。
羯羽搖了搖頭,倚著宮牆緩緩滑下身子,蹲在牆腳,雙手捂住唇,撕裂的心痛和絕望。
他想哭出聲,他想哭出聲,想要嚎啕大哭…可是隻有無聲的淚浥溼滿面。
瑞哥哥…我…
我是玉兒…我可以承受你的恨…但卻無法見你和他人…
“娘娘…”跟隨的小太監看著蹲著牆腳的人不斷瑟縮哭泣,那高大的宮牆襯得那人好是纖弱,“娘娘…”小太監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好想陪著這個無聲哭泣的人一起哭。
蜷在牆腳的人哭累了。顫顫地扶牆起身,跟隨的小太監急急上前扶住身子傾斜的人。“娘娘,您要是累了,就靠著奴才。”
羯羽聞聲,朝著輕語的人淺淺一笑,檀痕未乾,淚珠猶掛。他想向這小太監道謝,可奈何出不了聲,只有帶淚一笑。
這笑雖美,但卻悽絕…小太監怔住了,眼眶裡的淚水不住向外漫,他拼命忍住,忍住想陪這人一道哭的想法,垂著頭,扶住被夜風襲得發涼的身子,穩穩地向前去。剛到花句小築的門口,便見雪娟期期盼在門口。見到羯羽的出現,雪娟輕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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