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三步上籃的一霎那,趁機跳起來抓球往我臉上擲。我眼明手快,輕鬆避開。
“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打了我的臉!”他氣乎乎地訴苦,“不過我還算好的……那天晚上跟我一塊的人只不過將手搭在你肩上,就被你一個乾淨地過肩摔,再向後折斷了他的手臂。天知道你欺騙世人的纖細外表下隱藏著多大的能力,難怪你總敢在深夜還到處亂晃……”
初次見面時,是初中吧。夜太黑,看不大清楚,但仍可看出他是個很漂亮的男孩,眼睛又黑又亮,黑眸深處跳動著一抹調皮,一頭濃密的頭髮被風吹得有點亂,顯得很孩子氣。但這個長得像芭比娃娃的孩子決不簡單,打起架來超水準發揮,異常兇狠。比他那個同伴強多了,只可惜找錯了對手,以至傷了他最寶貝的漂亮臉蛋。
後來,當他發現我竟是他同校的學弟時,不甘心地臥薪嚐膽,時不時再來挑戰。無奈屢敗屢戰,屢戰又屢敗。他大受刺激,從此放棄武力上的爭鬥,洗心革面,發奮唸書,成績直線飆升。加上因為打籃球的關係,初三時,他的身高已竄到一米八。七分清秀加上三分自負,無疑,他是漂亮而吸引人的,是擦身而過時會忍不住想回頭再看一眼的男孩。勿庸置疑地,他和一個長得酷似“萊昂那多”的傢伙並列兩大校草。
很奇怪地,我和他化敵為友,和平共處。那時我在學校的廣播臺做音樂DJ,臺詞總是借鑑他收到的絡繹不絕的情書,有時乾脆讓他幫我寫稿子。他寫的東西總是娓娓煽情,酸痠麻麻,害得讓我一邊讀一邊掉雞皮疙瘩。然後他畢業了,沒有返過校。我沒有任何他的訊息,也懶得問。
再見到他時,我已經高一。
那天奉命找兩個逃值日的女生,然後看到他在操場上打球,大幫女生圍著。一年不見,他的球技日益精湛。漂亮的左一挑籃,利落的右一閃身,像是滑著最優雅的舞步。只見他抄球得手,一個乾淨利落的扣籃,懶洋洋的眼神,黑豹般的敏捷,隨之就是女生的尖叫,整個球場都跟著沸騰起來。他轉過身子,他將汗溼的亂髮重新綁好,毫不吝嗇的對女球迷們大放電波,馬上又引來一波尖叫。然後他那招牌笑容忽然消失,直直地盯著我的方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他吃驚得被人抄了球都忘了追,我淡淡一笑,低頭走我的路。他大概把我當成海市蜃樓了吧。
我這個海市蜃樓再次出現,是在兩個月後的冬季越野賽。雖然聽說越高年級越早起跑,計算高中組成績時卻是不分年級的,所以高一會比較吃虧,但事實是我一路反超,跑得相當輕鬆。快到達終點時遇到他。
“喲,這位小帥哥好眼熟啊。”皓半是招呼半是挑釁。我冷冷的回了一句:“輸給比自己小的人,當然會銘記於心。”
他已經累得沒剩多少幽默感了,氣道:“你小子別太過分哦。”
“幹嘛?要打架?我勸你免了,你也不想別人說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弟,對不對?”
“你還手無縛雞之力?省省……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不等我?”
“省省說話的力氣追上來吧。”……
這場比賽讓我明白什麼叫“不以成敗論英雄”,因為第一名的我被晾在一邊無人理睬,和我拉開一大截的皓卻被王子般的簇擁著,有人遞水,有人遞毛巾,有人遞巧克力。好在我也習慣了冷遇,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獨自休息。
“喲,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弟。原來你在這兒啊。給,”不知從哪個旮旯裡鑽出來的皓丟給我一塊巧克力,“你的手在發抖,這是劇烈運動後的正常現象,說明你很缺乏直接能源物質,需要快點補充點糖份。”不愧為化學班的預備役。
看我坐在地上大咬特咬那塊巧克力,他溫柔而有風度地拍拍我的腦袋。
“我是你的學長。高中三年就交給我吧,我保護你不受任何人欺負!”
……
皓撿起地上的球,跑到三分線外,遠投,中了。他很得意地做了一個“V”的手勢。“怎麼樣,厲害吧。兩年前我說過保護你的,沒有食言吧?”
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這也叫保護?”皓一點也沒有生氣,把手放在我的腦袋上。我晃晃頭,卻沒甩開它。
“小風,你好像一直極度地避免與人接觸。是不是以為不認識對方,就不怕對方背叛自己,以及彼此互相傷害?可是這樣會很寂寞的。其實人生來就是孤獨的。就是因為有朋友,才不會寂寞。知不知道寂寞會讓人感到心痛,尤其你表面冷酷無情,心卻像玻璃一樣纖細脆弱……”
“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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