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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統治得一塌糊塗,所以此後應把統治世界之權交與女人。卻不知頭戴王冠的人,都是寢不安席的。美國怎樣我不清楚,但在中國,男人從來都不是統治者,只是協商著。上至帝王宰相,下到貧民乞丐,哪一個沒有被母親或妻子戳著腦袋教訓過……早就已經獲得了應有的權益,還口口聲聲吵著要“男女平等”,可見女人眼中的“男女平等”和男人眼中的是不同的……”
我緊盯著她的眸子,沒有絲毫危懼退縮。
“……在此我重申我的觀點——至少在中國,女人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奴隸!”
言下之意,是她對我已經有奴役的傾向,希望她最好不要太過分。下面掌聲如雷,不住地有喝彩聲。滅絕難得高深地一語不發,靜觀其變。
微微一笑,我結束了自己的講演。回到了座位,好笑地看著她的臉又紅又白,終於感覺出了一口氣。
第二節是物理課,全教室也許只有我和她不在聽課,所不同的是她在看教參,而我……
“這不是下節英語課要交的作業?你才開始做?”她湊過來問。怪事,她也會良心發現來關懷我?我的演說實在是太有感染力了。
聰明如我,怎會不知此時該保持緘默。
“不對,這個單詞拼錯了,還有這一段可以寫的詳細的,要不然字數不夠……”她在那邊自以為是的指點一氣,我對英語沒轍,只能聽她的。
“你們在幹嗎?”
笨啊,不用這麼大聲,吵到小湯了。
“筱,你上來把我開始上課到現在一直在講的這道題再講一遍!”
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狼狽。
我挺身而出:“湯老師,我們在討論,你說的那道題好像有更簡便的方法。”沒辦法,不救她,我也脫不了干係。
小湯有點不高興了:“什麼?那你上來做。”
“這道題的題眼是四個電路的功率比較,已知輸入電壓相同,與其拼命求複雜的等效電阻,不如利用等效電流來做,一分鐘就可以搞定。”
我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公式,推導一下,帶入數字,哈,小CASE。
講臺下,一片如釋重負的讚歎聲。可見之前這道題之前講的有夠艱難。
小湯望望自己上課至今辛苦耕作的大半塊黑板,臉色相當不自然,似乎很想質問為什麼你現在才說,但又羞與開口。
我瀟灑地攤攤手:“湯老師,我可以回座位了嗎?”
“嗯,風回答得很好,作為獎勵,你來給我當助教。”
依稀記得錢鍾書有云:老實人的惡毒,猶如白米飯裡的魚刺,總能給人不期而遇的傷痛。應驗。所謂“當助教”,就是在他講課時站在旁邊(罰站),幫他擦黑板(吃灰塵)……
總算熬到下課,回到座位。我坐下敲敲痠麻的腿,歪著頭對筱笑:“你好像欠了我一個人情哦。”
她猛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混入吃午飯的人流出了教室。真是不可愛,連謝謝都不會說。
我搖搖頭,起身離開座位想下去吃飯時,磊攔住了我。“英雄救美,好勇敢啊。”
“有話快說,我餓了。”我不耐煩他的玩笑。
“想不想賺點小錢來預防一下粉塵引起的呼吸道感染?”
我眼睛一亮,好久不幹的老行當,竟又有生意了:“說吧,物件是誰?”
“那個……”他害羞的扭捏起來,“……芸。”
真人不露相啊,這小子對芸的暗戀我是一點也瞧不出來。
幫人寫情書是我自高一以來一直做的兼職,收益頗豐。至於老師們嚴防早戀的天羅地網嘛,除非小湯動用“中國古代十大酷刑”,否則我的嘴還是很緊的。
我假意皺起眉頭:“這個嘛,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理科班的女生不比文科班,沒時間去咀嚼一個鳶影,一段小詩……難度挺高的……”
當然我沒告訴他,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學生的心裡都會逐漸狂噪荒蕪,正是產生愛情(或者準確的說是愛情的幻覺)的溫床,成功機率很高的。
“……最近沒心情,硬是擠牙膏也出不了好作品,考完月考馬上給你寫好。至於價格……原價,別期望打折哦。”
他滿口答應之餘,仍不忘關心一下他的偶像:“對了,海哥最近怎麼了?總覺得怪怪的。”
“好像你和他比較熟。”我漠然地回了磊一句。幸好班裡沒人知道他在我家住過。
他惴惴地說:“我還以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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