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超好地伸手去擋,卻停在半空中。頭頂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暴慄。我咬住下唇忍著疼,右肩火辣辣地刺痛。
肩上的傷,不好意思讓護士幫忙消毒包紮一下,只能自己偷偷換了件衣服,任它自然癒合。看著吧,肯定會留疤的,海這個笨蛋。我怎麼這麼倒黴,碰到的都是有暴力傾向的人?
敏兒把手裡的袋子往前稍稍一送:“這是姑姑託我送給護士的,拜託她多照顧你。看到沒,還要我為了你奔忙!”
洛兒對她的賣乖一向接受能力暴強,對她釋懷地笑笑:“你一個人去吧,人多了不好看,她會不好意思收的。”
敏兒會意地把眼光在我和洛兒之間掃來掃去,微笑著出了門。
“你總算有空來看我了哦。”我撒嬌似的拉拉洛兒。如果說女人撒嬌是為了博取男人的好感獲取某種利益,那麼男人撒嬌則是無任何功利目的的好玩。
一向冷著臉的洛兒難得神神秘秘地晃晃緊握的拳頭:“我帶了流星來讓你許願。”
“流星?大白天哪來的流星?”
“吶,待會流星劃過的時候,你要快一點許願哦。首先眼睛閉起來。”
我乖乖聽話,依言行事。閉上眼的下一霎那,洛兒的手指輕柔地劃過我的額頭,像羽毛輕拂,舒服極了。我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精緻的手指,隨之肩上的疼痛讓我很不優雅地咧開了嘴。
“風,你許了什麼願?”
“一個夢想,一個理想。”
“那還不是一樣。”
我搖搖頭。“夢想和理想是不同的。理想是可以靠自己的打拼實現的;夢想是永遠都不可能的奢望。”
“那風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希望我們能永遠像現在這樣,相對不厭。”
彼此一陣難堪的沉默。
所謂的愛情究竟算什麼呢?沒有保質期,那樣地不可靠,讓人無法信任。與洛兒交往,雙方都沒有說過什麼“喜歡”啊“愛”啊之類的字眼,更沒有承諾。我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你的嘴裡什麼時候能吐出點象牙來?”她的手高高揚起,我的腦門立即被她當成木魚狂敲。第三個暴力傾向者橫空出世。
“好痛……救命啊……”
誓搶三大男高音招牌的慘叫聲中,敏兒和護士衝了進來。“怎麼了?”
“洛兒打我。”我抱著腦袋控訴,假惺惺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活該”,腦門再被敏兒一擊“伏魔神掌”重傷。
“天,我的頭骨骨折了!”我很認真地問護士:“要不要去拍個片子?”護士職業性地微微一笑。
逆來順受對我來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抗議依然是必須的:“你來就是為了毆打你哥?”
那小妮子一臉天經地義:“當然,哥哥不就是用來打的,用來欺負的?”說著很沒良心地拉起洛兒,“洛兒,我們走。不管他了。”
我急了:“你走你的好了。洛兒又不是我妹妹,沒有權利打我,必須留下給我削個蘋果賠罪。”
她朝我翻翻白眼:“洛兒,別離他。無理取鬧!”
“哦,你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我把手放在胸口學起莎士比亞。那捧心泣血的模樣,和誇張的腔調說,惹得一旁的護士噗哧笑出聲。護士非常知趣地拉著敏兒出去,虛掩上門。
戀愛中的人僅僅在一起就會覺得快樂嗎?彼此都沒有天長地久的決心和勇氣,為什麼還能那麼投入那麼樂在其中?也許我該學著簡單點,才會比較快樂。
我拉著洛兒坐下。“現在輪到你許願了。”
她依言閉上眼睛。我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額頭,卻沒有就此作罷,繼續劃過眉梢,臉頰,逗留在唇上磨娑。她不安地睜開眼,我微笑著把臉湊了過去,準備掬取甘泉——
婕的臉一偏,我只吻到她的臉頰。
“……喲,英雄來了。”她笑了,瞳孔中的人卻不是我。
房門被推開,海旁若無人長驅直入地走了進來。這個笨蛋,打擾別人連道歉都不會,也不測測自己這顆“菲利普”功率有多大。洛兒並不在意:“我許完願了。走了,有空再來看你。”說完,恬雅大方地親了親我的臉頰,擺擺手出了門。
我瞪著房裡那個棺材臉的傢伙:“說,你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我把滅絕氣哭了。”他不以為然地好像在說自己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
看看窗外,外頭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雨,雨珠一顆顆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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