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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於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等候,一邊等一邊環顧四周,發現這個診療室裡有茶几,有沙發,還有躺椅,總體色調優雅柔和,看起來比那些只擺放了冷冰冰器械的診療室高大上不少。
他心裡納悶,醫院怎麼會有這樣格格不入的地方,卻未及多想,趙雍已經拿著一個小方盒子過來了:“廖斌,儀寧的遺物都在這裡了,你過目一下吧。”
廖斌開啟盒蓋翻了翻,發現大部分都是陳儀寧住院期間隨身攜帶的一些小物件,其中一個牛皮紙做的小筆記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廖斌拿起筆記本翻了翻,發現除了第一頁寫了兩串數字以外,其他全是空的。而且這個筆記本廖斌覺得有些眼熟,但究竟在哪兒見過,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趙雍解釋道:“這個筆記本,儀寧住院期間一直貼身藏著,病情突然惡化的那天晚上,他把這個筆記本託付給我,說萬一他挺不過去了,就讓我把筆記本轉交給你,囑咐你好好收藏。我想,這筆記本應該有什麼特殊意義吧。”
廖斌擰眉盯著那兩串數字看了半晌,漸漸看出了一些門道——第二串數字似乎是陳儀寧和他的生日的組合;但第一串數字實在沒有什麼規律可循。
再度抬頭時,他發現趙雍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整個房間裡就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得有些古怪。
“趙醫生?”他站起身喚了幾聲,但沒有人回應他。
他想趙雍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忙去了,於是收起盒子也打算離開,卻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趙醫生?”廖斌脫口而出。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然後面露微笑:“我姓宋,不姓趙。”
廖斌一時有些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位可能就是趙雍說的那個同事了。
年輕醫生倒是對廖斌的出現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說:“您就是廖斌廖先生吧,我叫宋心書,您可以叫我宋醫生,也可以叫我小宋。”
廖斌出於禮貌,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不知道宋醫生有沒有看到趙醫生,如果他已經離開了,我想我也……”
“別急,既然廖先生已經來了,不妨我們坐下來聊聊?”
“聊?”廖斌狐疑地看了宋心書一眼,總覺得這人臉上那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可疑。
“廖先生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宋心書說著,指了指門牌。
廖斌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傻了眼——這門牌上清清楚楚寫著五個大字:“心理諮詢室”。
“我想我還是先告辭吧。”廖斌說罷,拿起盒子便要走。
“廖先生很怕我嗎?”宋心書也不攔他,只是輕飄飄問了一句,“怕我消抹掉你關於戀人的記憶?”
廖斌頓了頓腳步,頃刻間明白自己是被趙雍算計了,當下回過頭來,隱忍著怒火瞪向宋心書:“我不知道你和趙醫生密謀了什麼,但我不需要什麼心理諮詢,謝謝你們的好意。”
宋心書輕輕一笑:“‘謝謝’兩個字被你說得如此咬牙切齒,我可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你的感激之情。”
他說著,目光落在廖斌抓著盒子的那隻手上:“你抓著那個盒子,抓得很用力,我可以理解為,你很在意那裡面的東西,也可以理解為,你很害怕它們被奪走。這個盒子,就像你對戀人的所有記憶——倘若你真的確信你的愛情忠貞無比,就不會害怕它被奪去。”
廖斌眯了眯眼:“你不必對我用激將法,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宋心書露出無害的笑容,攤了攤手:“我只是據實分析而已。廖先生,我發現你對心理諮詢這件事懷有莫名的敵意,併產生非常強烈的抗拒心理。之前胡董給我介紹病人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你,可是你一直沒有來,我想,或許你拿到名片之後隨手就丟了。如今趙醫生又來聯絡我,可見他們都非常關心你,很想幫助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排斥呢?”
廖斌緊繃著表情道:“你們不過是想讓我忘了陳儀寧而已,我不會如你們所願的。”
宋心書失笑:“廖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個心理諮詢師,並不是催眠師,更不是奪取記憶的小偷。我只是想幫你疏導一下情緒而已,並沒有什麼能耐對你的記憶動什麼手腳,你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廖斌緊繃的表情略微有了一絲鬆動,他遲疑了片刻,問道:“你能……幫我什麼?”
宋心書想了想,打了個比方:“比如……幫你找回某些你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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