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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還是先打小針?”
喬雲心如死灰地耷拉下腦袋,“先……先輸水。”
左手掛著吊針,右手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喬雲腦子裡卻正天人交戰。他特想叫餘劍鋒過來。
小時候,每次萬不得已要打屁股針的時候,從來都是媽媽把他抱在懷裡哄著拍著,他才能不那麼緊張害怕。而後來長大了,不再那麼嬌氣,他已經勇敢到可以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看著手術刀深入自己的心臟,一個人走過沒有光沒有希望的歲月。但是自從餘劍鋒出現以後,在有困難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會想到這個人。賽場上不需要言語,餘劍鋒會出現在自己最需要的位置;賽場下他習慣了餘劍鋒的隨叫隨到,習慣了每一次受傷生病都有這麼一個人的陪伴。場上場下,他只要回頭,餘劍鋒就在他身後。
依賴是一種沁入骨髓、很難治癒的病。喬雲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便已病入膏肓。
可是今天才吵了架,而自己又是理虧的一方,實在不好意思。再印�帕橙フ倩接嘟7妗G竊瓶醋畔賦と砉芾鑀該韉囊禾宓蔚未鶇鵓鴕�芡輳�沼謐員┳雲�匕咽只��諞槐擼�牌�撕艚杏嘟7嫻哪鍆貳�
然而奇蹟發生了。就在張隊醫給喬雲拔了針正按棉球止血的時候,一臉黑沉的餘劍鋒出現在了醫務室的門口。“你……你怎麼來了?”喬雲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
餘劍鋒沒說他回房以後累得半死卻還是強打精神給喬雲煲了湯,沒說他是去喬雲房間送湯的時候發現喬雲不在,更沒說他是看到喬雲平時出門前定要倒飭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沒有動過的痕跡便判斷出喬雲肯定不是出門逛街。他只是說,“打完針回去吃點東西吧。”
喬雲這個人,缺點毛病不少,小事上各種不靠譜各種犯渾,但大事上主意極正,件件拎得清。這也是一面兩個人在賽場上總是喬雲組織進攻餘劍鋒配合殺球的主要原因——喬雲的心,天生敏銳,善於捕捉稍縱即逝的細節。
就如此刻,他沒有再糾纏種種細枝末節,而是直接抓住了主題——餘劍鋒待他好,真心待他好,挖心挖肺地待他好。
所以他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他輕輕握了握餘劍鋒的手,“好,我聽你的。以後就算不好吃,我也儘量多吃點。”餘劍鋒的濃眉大眼堪堪一彎,露出一個孩童般純淨得一塵不染的笑容。
“子才,快過來趴好,打針了!”張隊醫配好了藥水,舉著一支盛滿紅色液體的注射器從配藥室出來。喬雲臉色一變,身體頓時僵硬了半截。餘劍鋒立即察覺到了,低聲問道,“是打在屁股上的針?”喬雲咬著下唇點點頭,一副悽惻惶惶的樣子。餘劍鋒苦忍了半天才把笑給忍下去,努力維持好面癱的表情。
“沒事的,阿雲,我在這裡陪你。”餘劍鋒拍拍他的背,將人拽到醫務室的小床邊。喬雲深吸一口氣,趴了上去。當餘劍鋒幫忙脫下他的運動褲,又脫掉他內褲時,喬雲幾乎已經在發抖了。
張隊醫看他怕成這樣,便先拍了拍他屁股讓他放鬆點;誰知這一拍喬雲好懸沒直接叫出來——緊張過度。張隊醫有點哭笑不得,“子才,這個真的也沒那麼疼,一下子就好了的。你放輕鬆。”
餘劍鋒把手伸過去讓他握著,喬雲握到那隻溫暖而熟悉的手時,終於不再發抖,他把頭埋進床單裡,聲音悶悶的:“張阿姨,我沒緊張,您打吧。”
針頭推進肌肉時,餘劍鋒立即把頭扭開沒再看。而喬雲握他手的力度陡然暴增,以至於白皙好看的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餘劍鋒緊緊盯著那隻優美而有力的手,捨不得挪開一寸目光。
說是一下子,其實這針還是推了好久。張隊醫怕推快了喬雲更疼,就特別小心特別慢地一點點推。等一針推完喬雲抬起頭時,眼圈都已經紅了。張隊醫一面和餘劍鋒一起幫忙給他提褲子一面笑著揶揄道,“以後再不好好吃飯生病了還得打小針,你看你是願意吃飯還是願意打針!”
作者有話要說:
XD心水死這倆賣萌秀膩的存在了……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也許是揹負了太多重壓,也許是困境重重疊疊,高臨觀的脾氣前所未有的暴躁。
這一年的韓國公開賽上,由於一個爭議球的判罰,高臨觀和韓國隊的總教練李銳發生了衝突。
這個李銳原本曾是中國羽毛球隊的隊員,與黎遠岸是同一屆的運動員,退役之後同黎遠岸競爭中國隊總教練失敗因而憤然遠走他鄉,輾轉執教印、馬、韓這些羽毛球強國,立志打敗黎遠岸的弟子,以實現他宣稱的“曲線救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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