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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文化課上老師念過的詩突然無比清晰地浮現在心頭:“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
他們曾經是並立的大樹,根相觸葉相接,以為可以天荒地老。但是現在有一株樹卻突遭狂風暴雨……
另一株樹,所能做的,不是讓他倚靠,而是等他重生。
這不是固執,是尊嚴。這不是冷漠,是尊重。
所以韓眉再愛高臨觀,也決然要走;所以高臨觀再愛韓眉,也不能挽留。
高臨觀死死地,死死地盯著韓眉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野裡,直到飛機的伸縮通道收起來,直到那載著他愛人的冰冷機器轟鳴作響、衝入雲霄……
他仍然一動不動,直視前方。
黎遠岸他們看他這樣,心裡都很難過。最後還是黎遠岸攬住他的肩,低聲勸道,“我們走吧。”
這時候,高臨觀才慢慢張開嘴——
“黎導,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太吃驚……
第53章 第四十九章
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小臨觀和小韓眉第一次拿起羽毛球拍,在院子裡瘋瘋打打。他們都喜歡上了羽毛球,因為那純粹是小孩子能在一起嬉笑玩鬧的一種遊戲。
長大一點,上了少兒體校,他們還是深深喜歡打羽毛球,因為打球的時候隔著網面對面,你能看見我,我能看見你。
再後來,福建省隊挑中了韓眉卻沒挑中臨觀,臨觀進了八一隊。兩個少年在不同的隊伍裡拼命訓練,那時候,打球變成了一種追逐,你追逐我,我追逐你。
最後,他們都成年了,成名了,一次又一次隔網相對在賽場上。打球的目的只能有一個——你戰勝我,或我戰勝你。
在過去二十五年的漫長人生裡,高臨觀生命中最深的羈絆只有兩樣,一樣是羽毛球,一樣是韓眉。當然,韓眉也是如此。他們都不曾設想過失去這兩樣,自己的人生會變成什麼。
然而現在,韓眉失去了羽毛球,從而不得不失去高臨觀;高臨觀失去了韓眉,為此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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