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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透過它的形狀感覺得到是什麼東西了。。。。。。

“好自為之。”

撒加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從巖牢前離開，我看著他沒有絲毫停頓地離我越來越遠，直到他的背影都消失，我都沒有看見他回過來頭看我一眼。

我慢慢地攤開自己的手，那枚深藍色的耳扣安靜地躺在我的掌心，上面那一行“Saga＆Kanon”已經染上了我摳破掌心而流下的鮮血。。。。。。

為什麼不回頭。。。。。。我真的那麼讓你討厭？

第16章　第十六章

我還是第一次如此完整與清晰地看到日出——起初還是一片漆黑的對面有了一點亮光，接著微光慢慢、慢慢地從海面的另一端擴散到整個海面上，本來是海藍色的洋麵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最後刺眼得讓我根本無法繼續直視。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第二天。。。。。。

在冰冷的海水裡坐了大半個夜晚，我的雙腿已經徹底麻掉，一點知覺都沒有，更別提在毫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站起來。我知道我不能繼續坐著了，因為我感覺得到原本直到我膝蓋的海水已經上升到了我的胸口處，繼續坐著恐怕就會被淹死。

我一點點地朝著巖牢內側的岩石壁移去，那裡離我更近一點，我的手雖然也被海水浸了很長時間但總比腿要有力氣。雙手按住了巖壁，我幾乎用爬的姿勢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起來，最後無力地靠在石壁上，心臟因為這簡單的動作而劇烈地跳動著，雖說無法判斷時間，但我猜大概已經到了每分鐘一百多下吧。。。。。。

“被關了？真是造孽啊。”

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立刻揚起了頭，看到黑髮紅眼的毀滅破壞神靜靜地站在巖牢外。他是趟水過來的，因為他的腿和我一樣都有一半浸在水裡，黑色的衣襬下端也落在水裡。我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彷彿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的確是無關緊要，我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曾經想過，如果當時卡爾沒有給我神血，我現在會是什麼局面？應該還是被所有人都孤立的境界吧，聖域雖說講究愛與正義，可是他們在被觸到逆鱗時也會比別人殘酷得多。我被給了神血，撒加因此得到監視我的任務，和他近距離多接觸了五年，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我果然很賤，已經落到這個境界了卻依舊會為過去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高興。

“你。。。。。。”張開了嘴，我這才發現我的聲音乾澀到可怕，喉嚨裡幾乎發不出聲音。

“哭了一晚又在海里泡了那麼久，你以為你的嗓子好到那個程度嗎？”卡爾可能察覺到了我要說些什麼，可是在這之前他直接對我想要說話這一奢望表達出了嘲諷，“孩子，要我把你放出來嗎？看在殿下與冥後陛下的面子上，我不建議做一下舉手之勞的事。”

珀耳果然是冥後啊，不過殿下是誰？難道是那個卡諾恩？如果冥王與冥後被稱為陛下，那麼被稱為殿下的會是誰呢。。。。。。

“不，我想繼續待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同時開始拍打自己的腿部，試圖讓那裡恢復知覺。我想我此時發出的聲音所表述的內容大概只有自己能才知曉，因為我只能感覺到聲帶在顫動，嘴唇也在一張一合，但喉嚨裡卻沒有冒出一個音節，不過卡爾是神可能例外吧。

卡爾要放我出去應該是很簡單的事，但我也知道，我一逃走就等於和聖域徹底破裂。和聖域破裂沒什麼，關鍵是撒加知道了我逃走會不會更討厭我。。。。。。不對，現在的他已經夠討厭我了，如果我真的逃了，他會不會來親自來追殺我？被喜歡的人殺掉什麼的最討厭了，我寧可現在就把自己淹死在這個海牢裡。

不過。。。。。。如果我死了，你會來替我收屍嗎，撒加。。。。。。

“既然那樣，那麼再見了。。。。。。”卡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轉過身，化為一道黑霧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裡立刻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清晨和夜晚都是很冷的，而我的身上只有一件雜兵服而已。我嘗試著抱住自己的手臂取暖，卻發現那樣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我的手掌甚至比手臂更冷，而且我的手裡還有那個耳扣。。。。。。我將手舉到自己的眼前攤開，深藍色的耳扣在掌心的陰影裡顯得冷酷無比，稜角處深深地刺入我的手掌，但我卻沒有感到疼痛。

這個傷已經已經維持了一夜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感覺？

我將手重新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