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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顧之恩。”
說罷,便一仰脖頸,先乾為敬。
胤祥見狀亦是含笑飲了,道:“今日賈兄似乎心緒極佳,可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不成?”
賈璉道:“並沒有什麼格外的好事,只不過前日了卻了心頭一樁大事,這些日子鋪子又打點的有些眉目了,故而心思放的鬆快些。正想著要上門去拜會貝勒爺,豈料今日又恰好相逢,這一頓飯便由下官做東,只當聊表心意罷。”
胤祥並不多加推辭,笑盈盈的搖晃著手中的酒盅,悠悠道:“那會子你送過來的花兒開的極好,竟也比尋常花圃所種的壽命長些,說來倒也奇了,我再命人去尋,也遍尋不著那一般的薔薇。”
賈璉聞言頗為自得,只道:“貝勒爺喜歡便好,說起來還有幾樣旁的新鮮花樣,今日回府下官便差人再送往貝勒府上,給福晉簪花也是極好的。”
胤祥的笑意頓了一下,垂下眸抿了口酒,緩緩道:“多謝賈兄一片心意,只可惜內子體弱,已經早早的去了。如今府中除去兩名侍妾,再無主母,若是給了她們,只怕汙了賈兄的花兒。”
賈璉聞言一怔,心中頓時懊悔不堪,大感失言。
這就是所謂的拍馬屁拍到了蹄子上吧?
自己怎麼竟沒提前打聽好胤祥的內院之事呢?本想著投其所好,誰知竟掀了人家的傷疤去。
賈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下官失言了,還望十三爺莫怪。”
胤祥擺了擺手,又兀自喝了一盅酒下去,道:“此事說起也過了一載有餘,賈兄不知者無罪,不必介懷。”
賈璉愣了一愣,又聽胤祥問道:“不知賈兄這鋪子,主要做些什麼營生?”
便是傻子也能瞧得出來,胤祥這是怕他難堪,特意給他個臺階下。只是胤祥越是這般善解人意,賈璉就越發覺得惴惴不安,訕笑了兩聲道:“主要是做些花卉買賣,說來慚愧,下官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沾這些事情。只想著先尋尋門路,整株的也好,零碎的花束、盆景也罷,還有那些個富貴人家太太小姐用以簪花的,都可試著做一做。往後路子廣了,倒可以再尋摸些旁的路子。”
胤祥笑道:“這營生聽著好新鮮,從前倒還未見過有人專做此門生意的,賈兄果真是眼光獨到,依我所見,來日前程不可限量啊。”
賈璉見胤祥神色如常,並無不快,心中暗自舒了口氣,更加了幾分小心,道:“不過是些小本生意,長日無聊打發時間罷了,不敢作什麼大想頭,莫要蝕了本就是萬幸。”
“如今國泰民安,正值盛世,銀子放在家裡頭也沒有地方可以使喚,買些稀罕花種回家粉飾庭院,正是官宦人家求之不得的呢。只是這花兒再怎麼稀罕,花期終究短暫,賈兄可要想個得以妥善安置的法子才行。”
賈璉道:“下官在城外接了一處不大的莊子,讓人架了棚子,頂上掛著厚實的油棚,也可免受雨打風吹。這做什麼營生也沒有穩賺不賠的,總要冒些風險,只是這樁買賣本錢小,小臣這才敢略試一二。”
何止是本錢小,幾乎就可以等同於空手套白狼。
賈璉說置辦的莊子,正是他前些日子清點其生母留下財物時候翻出來的地契,因著地處荒僻,又是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從前賈璉彷彿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拿來當個掩人耳目的種花基地,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賈璉自然不會蠢到不分時節的將花擺出來售賣,只是像歐石南、薰衣草這樣清朝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東西,他隨意擇一個時節出來賣,甚至賣上大半年去,也無一人能夠擇出他的毛病來。
至於存放之道,待大棚建起之後,賈璉自有他一套對外的說辭,更何況他也並不預備讓許多人知曉那處地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沒賺到銀子還要惹得一身腥。
只聽胤祥問道:“卻不知賈兄的花種是從何得來?為何能夠如此的與眾不同?”
對於這來歷,賈璉也早早的做好了應對之術。
如今聞言,賈璉有條不紊的微笑道:“實不相瞞,是機緣之下結識了一位方外之人,曾四處傳經佈道,這些花種便是得他所贈。”
胤祥頗有幾分驚奇,笑道:“如此可真是一段奇緣了,不知是那人云遊至何處時所得?”
賈璉是打定了心思要說一個沒人找得著也沒人聽過的地方,眼睛也不眨一下,篤定道:“霍格沃茨。”
胤祥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詫異道:“這是何處?竟從未耳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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