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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然後幻影移形。而他，第一次允許自己如此脆弱的低下頭，隨後他看見自己滴落在衣服上的淚珠，卻沒有絲毫哭泣的自知。

那之後的事情都很自然，那處被麻瓜們燒掉的莊園對富有的斯萊特林家族而言不算什麼損失，只是從那之後，斯萊特林家族只剩下他一個人而已。一個人，並不代表更加的自由，從來都不是。

大概過了不到一年，他便成婚了，這原本也就是他回來的目的之一，只是沒告訴戈德里克他們而已。他對他們說這件事的時候，戈德里克並不在，他回格蘭芬多莊園了，似乎是要找些什麼資料。他從來沒有去過格蘭芬多莊園，聽說那是格蘭芬多家族最神秘的居住之所，從來不讓外人進去，能走進那裡的，除了格蘭芬多的後裔，便只有他們的伴侶。

他婚禮的那天，戈德里克來得很遲，一身的風塵僕僕，但笑容還是從來沒有變過的溫柔。他對他道歉，說清楚遲到的原因，隨即送上新婚賀禮，一切如預期那般，並無任何改變也並無任何異常。

他冷淡如初，點頭接受他的道歉，收下那份他親手煉製的頂級鍊金物，隨後挽著他的新婚妻子在舞池起舞。他並不愛她，只是因為那份純血，以及足夠的家世才會娶她。這樣的婚姻並不奇怪，純血之間通常都是如此，他從小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未來。

之後沒有過去多久，他們四個人開始研究那個偶然發現的古老重疊法陣，取得成功後，羅伊娜和赫爾加負責製作，他和戈德里克去尋找材料。她們給每個人製作了三套夏服和兩套冬服，都是一模一樣的款式，銀灰色的巫師長袍，以及每人兩件的、四個人色彩不一的長斗篷。

把衣物交給他們的時候，羅伊娜還調笑了起來，“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四個人一年四季都穿同一件衣服，都不換的呢。”

“既然都是不知情的人，那還管他們做什麼。”戈德里克接過衣物，同時說道，笑得很燦爛很溫柔。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只是從那以後，他身上幾乎不曾穿過別的衣物。就算到了後來，他們身上標誌性的衣物已經成了辨認他們的最好目標，他也只是用了變形咒，將衣服換個顏色或者樣式。

霍格沃茨的建立在幾年之後，他們四個人分工合作，幾乎掏空了整個斯萊特林家族和格蘭芬多家族的財富與珍貴材料，才將那座城堡打造成了他們心目中的樣子。他們曾經花費了多少時間，慢慢積累下來的人脈也起了作用，學校不負他們所望的開始艱難的起步。

就像他們設想好的，學校裡分成四所學院，他們是各自學院的院長，他們選拔他們喜歡的學生，並培養教導他們。而第一任校長，是戈德里克，他對此從來沒有任何異議。那個人，比起自己，當然更適合校長這個位子。

學校裡漸漸有了越來越多的學生，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著他們當初。每當那個時候，他會有一瞬間的晃神，原來，從十一歲到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就像時間從來沒有流逝過一樣，他身邊的三個人，一直都在，從未改變。

……真的，是從未改變嗎？

他冷眼看著不知道從何時起，對自己永遠怒目而視、永遠討厭怨恨的斯諾，戈德里克的心靈契約者。為什麼斯諾會這麼討厭他？他是真的不明白，因為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就連羅伊娜和赫爾加也不清楚原因，戈德里克似乎知道，卻從來沒有解釋過。

這其實也沒什麼，討厭他的人、憎恨他的人從來都不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沒太大關係。他對自己這麼說，就真的沒再去細想過，只是看著自家的寵物西娜，一如既往的喜歡纏著戈德里克。

是的，西娜喜歡戈德里克，非常非常喜歡那種。西娜是多麼高傲的魔法蛇，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即使面對羅伊娜和赫爾加，西娜也是保持一種足夠的矜持與距離。但惟獨對戈德里克，她是真真切切的喜歡。

都說心靈契約是最奇妙的，他或許從來沒有真的明白過。

TBC

番外：千年·下

千年·下

之後又是多少年時光偷換，羅伊娜和赫爾加，先後嫁了人，他們四個人裡面，只有戈德里克始終是一個人。傾慕他的男巫女巫數不勝數，或明或暗對他表達愛意的人不計其數，他卻始終只是笑容溫柔的一一拒絕，從不婉轉從不曖昧。

羅伊娜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笑著，如夏日最燦爛的陽光，聲音溫柔依舊卻堅定異常的說道，“羅伊娜，我不會結婚的，這一生，有霍格沃茨已經足夠了。”

薩拉查親眼見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