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不要在這裡談，好嗎？在這裡——霍格沃茨的走廊——很明顯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地點。”

德拉科冷冷看他一眼，優美的薄唇吐出三個字，“占星塔。”

看著德拉科大步流星，沒有絲毫留戀的從他身邊走開，哈利已經心慌到無法思考了。害怕德拉科會不理睬他，更害怕會就此失去德拉科，那樣的話，他的世界說不定會崩潰。跟在德拉科身後，滿臉惶恐的哈利，甚至都沒有力氣好好思考一下等會兒要怎麼對德拉科說。

來到占星塔頂，德拉科魔杖一揮，隔音咒、防竊聽咒等等幾個魔咒流暢的施展而出，他還是面無表情，“你有五分鐘，多超過一分鐘我就走人。”

“求你別這樣，德拉科。”哈利想握住德拉科的手，但後者立刻退後好幾步，哈利見狀滿臉苦澀的收回自己的手，“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重生這種事情，說出去真的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我……”

德拉科的神色並無變化。

“是，我的確記得前世的一些事，但那並不完全，只有對我而言重要的東西我才會記得，其他的早在我擁有它們的那一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還有，我的確搶在自己沒有全部忘記那些事情之前，記錄了一些下來，可那些非常的簡略，不過是事情大概的發展方向，具體一點的根本就……”

哈利語無倫次，看著還是不說話的德拉科，心裡越來越慌，他急得滿臉都是汗，“真的，就是這樣而已，德拉科。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原諒我好嗎？”

“說完了？”德拉科抬眼，看著哈利。

哈利咬住下唇，點了點頭。

“既然你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德拉科半點猶豫都沒有，乾脆利落的轉身，就想要離開這裡，哈利一下子就攔了過去。“你不是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要我聽的？”

他根本就沒原諒他！哈利真的不知道德拉科在想些什麼，有關重生的事情他真的都已經說了啊，就算德拉科氣他惱他，可也不至於這麼冷淡啊！“德拉科，你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啊，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你這樣，我……”

德拉科停在那裡，冷冷的目光看了看哈利，唇邊忽然勾起一抹弧度，帶著深刻的嘲諷，“不，哈利·波特，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所介意的事情，你也不明白你實際上想要的是什麼，不是嗎？”

“什麼意思？”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看著我的時候，每次你看著我的時候，你看到的究竟是你眼前的我，還是你前世記憶中的我？”

“當然是……”哈利的話忽然就頓住了，他發現他竟然說不出答案來，面對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他根本說不出那個原應該輕易就能說出來的答案。他看著的當然是面前的德拉科，可他前世的記憶卻根深蒂固的盤踞在他的腦海裡，他無法不受它的影響。

德拉科笑起來，自嘲的、冷漠的，他壓抑著心裡的痛，維持著臉上冰冷高傲的面具。他的感覺果然敏銳到沒有錯，哈利只是在他身上看著另一個人的影子罷了！更讓人覺得諷刺的是，那個人也是他本身！“回答不出來，是不是？心虛了，是不是？哈利·波特，你愛的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我！”

“不是的！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哈利無法接受德拉科這樣否定他的心意。

“你到底在騙誰？騙我還是你騙你自己？”德拉科強制性的抬起哈利的頭，讓他看向自己，“給我看清楚！我不是你前世記憶中的那個人！我不知道前世都發生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前世都做過些什麼，那些和現在的我原本也沒有關係！而你，愛的是他，不是我！我不是他的替代品，就算我是他本身也一樣！”

哈利茫然失措，那雙夾雜著憤怒與冰冷的灰藍色眼睛那麼熟悉，但它究竟是屬於誰的熟悉？這一世，還是前世？他這種拼盡了一切想要彌補、想要愛的心情，又是對著哪個德拉科？他愛德拉科，可是前世和今生，究竟如何區分？

因為哈利無言的沉默，德拉科心徹底冰冷而墜入谷底，他強忍住自己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而一手鬆開了哈利。後者沒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方，卻仍舊是沉思著毫無反應。德拉科狠了狠心，不去管他，咬牙轉頭走了。

哈利蜷縮著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然後將頭埋在自己懷裡。

他搞砸了一切。哈利難過到想哭，可惜一滴淚都流不出來。他是受前世記憶影響太大了，他知道，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他沒有思考過，他的愛，究竟是因何而產生的，難怪德拉科會如此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