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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要好好保重自己哦。早點睡。”
“好,媽媽也是。”
如此便掛了電話,小田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其實他的手也是火燙,根本摸不出自己的臉是什麼溫度,靠著牆往樓上走的時候,將臉頰貼在了牆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意識清晰了一些。
這樣一路靠著牆走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身體卻似乎恢復了一些,頭也沒有那麼痛了。身體還是有些乏力,卻似乎比之於剛才那一陣好了許多。是感冒藥開始產生作用了?
生病的人總是異常的脆弱,或許是因為病痛所以讓某些神經也變得異常吧!說不清的,會做出一些平時絕對不會想也不敢做的事情。
因為身體好受了一些,便就沒有那麼渴睡了。小田凜摸著自己的頭,拉開了落地窗,涼風吹在臉上讓他覺得異常的舒服。
夜色已經瀰漫了整個城市,今夜的星月尤為的亮,小田凜便仰著頭看著那一輪殘月。
恍惚的便想到殺生丸額頭上的月印。
他現在在屋頂上嗎?小田凜家的陽臺是突出於屋頂的,但是即使這樣也看不到屋頂上的情況。
或許真的生病了才能讓一些異乎尋常的事得到解釋,即使被問及為什麼這樣做,也可以用一句,我病糊塗了來解釋。
小田凜便做了一件平日裡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他去雜物房搬了一架木梯到陽臺上。在不在,親眼確認一下不就清楚了?
陽臺並不寬敞,架起梯子後便幾乎整個被佔滿了,那高度剛好夠到屋頂。小田凜從梯子的外延往上爬,其實整個人都已經懸空在陽臺之外了,即使屋子只有兩層高,加上房頂的距離最多也只有三層,但若是摔下去,定然也是討不到一點好的。
好在是夜裡,否則小田凜這樣的舉動無疑會引起圍觀。不過攀爬的小田凜顯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的危險性。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總覺得整顆心臟都快難以負荷了。這就好似是一種發洩,一種生病後的不理智,一種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的調劑,當然無論是哪一種,也都不過是理由而已。
小田凜爬的很緩慢,而後能看到屋頂上的情況的時候,他嘴角抿出了一抹笑。
殺生丸便坐在那裡,一條腿平放著,一條腿屈起,幽黃的雙眼望著遠方,身上飄逸的和服偶爾被風一吹,便擺動幾下,那白色的絨毛安然的順著脊背落在了屋頂上。
對於小田凜忽然探出的腦袋,殺生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或者說從小田凜回到這個家開始,所有的一舉一動他都可以知道,前提是他想知道。
艱難的爬上了屋頂,應當是有驚無險,如果對於清醒的小田凜的話。
屋頂微斜,小田凜的情況根本無法正常站立走動,所以用著極為難堪的姿勢往前,便是雙手也觸地,一點一點的往前挪。直到挪到殺生丸的身邊才停了下來。這一次他沒有靠太近,而是在一個相對較遠的位置坐下了。
小田凜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說的,無論是青柳立夏的離開,還是父母的不歸,亦或者關於殺生丸的事……但是真的坐下之後,他卻發現,不知該從何說起了,明明之前十分的鬱結,但或許是在屋頂,頭頂是遼闊的夜空,放眼是望不到盡頭的燈海,他有種豁然的感覺。
側頭看著仍舊是一臉清冷的殺生丸,小田凜想,或許是因為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吧,或許是因為殺生丸沒有離開吧,或許是因為殺生丸放任他坐在他旁邊吧……
月色朦朧,屋頂的高度讓下面燈光的效果減少了,小田凜看著那張側面便有些恍神。
深吻,交纏的唇舌,嘖嘖的水聲,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下午看到的情景,只是裡面的人物卻換了。
臉頰又火燙了起來,意識也有些不清晰了,藥效過了嗎?小田凜想著,身體卻比腦子有了更快的反應。
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敢做的事,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敢想的事情。
他微微站起了身,便傾身過去了,那張側臉便在眼前放大著。或許是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即使是大妖怪的殺生丸也沒有料想他會有這樣的膽量。
確信自己是碰觸到了,冰涼的觸感,應當是嘴角的位置,只是輕輕一觸而已,抬眼便對上了一雙似是帶著怒火的黃色眸子。
身體被撞了一下,或者是推,本來就是極為冒險的姿勢,本就瀕臨臨界點,小田凜甚至連驚呼都來不及,便跌了下去,沿著微斜的屋簷不斷的滾撞……荒神中,眼光便觸到了殺生丸的眸子,冷然。
看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