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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原本晴朗的天忽然陰了下來,沒多會兒就下起了雨,雖不算大,不過也給這個早春添了幾分寒意。這個季節,屋裡的地龍什麼的自然早就不燒了,小明子怕胤禩著了涼,趕緊多拿了件袍子給他披上,又找了個好幾個暖爐來讓他抱著。
胤禩對於自己被當成個大姑娘似的照顧著,也表示很鬱悶,想當年爺還能上戰場殺敵呢。小明子聽著胤禩抱怨的話,適時的回應幾聲諸如‘爺您自然是威風八面’之類的話,不過下一句肯定就轉成‘爺您這手腳暖和過來沒有?要不奴才給你找兩個炭盆送進來?’。弄得胤禩只有默默扶額的份兒。
不過事實證明,小明子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胤禩對永璋的脆弱程度認識的還是不夠深刻,白日裡就是覺得憋悶趁著支使小明子去倒茶的工夫偷偷開窗子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結果剛到傍晚就發起了低燒,而且咳嗽得厲害。
胤禛一邊給咳得氣喘的人撫著胸口順氣,一邊開始遷怒起了無辜的永璋,當然還有害得永璋身子差成這樣的弘曆。哼,弘曆,你最好祈禱不要投胎回來,否則,朕一定讓你嚐嚐後悔的滋味兒。
胤禩喝了藥,卻發現胤禛還在自己床邊坐著,手邊放著一摞摺子,看樣子是打算在這兒批完了。雖然四哥你不介意這樣寫出來的字不好看,弟弟可還介意睡覺的時候有別人在旁邊看著不自在呢,“四哥,你別在這兒坐著了,過了病氣就不好了。”這個體虛什麼的無所謂,但是風寒還是會傳染的,所以,四哥您這萬金之軀,還是別讓弟弟當罪人了。
“不礙事。”胤禛只是伸手試了試胤禩額頭的溫度,沒有聽勸。
“四哥,我想睡覺了。”胤禩繼續保持著風度,控制著想直接趕人的衝動。
誰知胤禛根本不為所動,很是貼心的給他掖了掖被子,說道:“嗯,睡吧。”
胤禩覺得自己果然是病的不清,怎麼越來越想發脾氣呢,“有小明子在這兒值夜就夠了。”這回話總算說的夠直接了吧。
胤禛也沒生氣這人對他的好心不屑一顧,倒真叫人搬了自己的東西放回去,然後吩咐小明子好生照顧著就走了。
胤禩頭暈暈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嗯,當初怎麼決定的,哦,要平平淡淡的過一世,後來,四哥居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喜歡’,把自己的心給攪亂了。現在,還對自己這麼好,胤禩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倒是希望胤禛能像上輩子那樣狠決一點兒,那麼自己也好放得下,也不至於這麼煩。算了,順其自然吧,說不定,哪天醒來人家皇帝陛下就厭了呢,反正不抱希望總比再失望一次要好的吧。
胤禛把比較重要的摺子揀出來先處理了,然後又悄悄回了偏殿,胤禩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只是咳嗽還沒有止住,睡得不太踏實。胤禛讓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脫了外衣,輕輕的上到胤禩的床上,從身後抱住他發涼的身子。許是靠著一個人工火爐的緣故,胤禩倒是慢慢不再咳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些。
其實胤禩一向淺眠,所以當胤禛從身後抱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大概是他還咳嗽著,胤禛才沒發現他的氣息根本不像熟睡的人那樣吧。本想馬上起來再‘勸’這人回去的,畢竟胤禛在這裡他真的睡不著。不過,許是因為胤禛在他頸側的那一聲輕嘆,亦或是有些貪戀這懷抱的溫暖吧,胤禩究竟還是沒有出聲,就靜靜的任他抱著。
第二日一早,特意輕手輕腳下床離開的胤禛沒有發現,原本應該在他懷中‘安睡’的人,在他走開後,睜開的眼睛裡卻是清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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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處 。。。
在胤禛和胤禩離開三阿哥府邸之後,侍衛們就遵從胤禛的命令將府裡的奴才都押下去一一審問,但是沒想到那個管家會突然咬舌自盡,而其他人交代的結果都是聽從了管家的安排,拿了他的好處,才會處處怠慢三阿哥。
胤禛在聽完彙報之後,又派人暗中詳查這個管家的背景以及以往接觸密切的人,不過,更奇怪的是,矛頭竟然指向的是愉妃。
愉妃,珂里葉特氏,雖然是在雍正年間就已經跟在弘曆身邊的人,卻因為性子木訥,一直不得弘曆的寵愛。以貴人的身份生下皇五子永琪之後,才得以晉為嬪。哪知道永琪卻與她這個親額娘關係生疏,反而同令妃魏氏親如母子。兩年前,愉妃病逝,永琪也是被弘曆用為額娘守孝為由留在宮中沒有建府。
三年以前,愉妃還健在,從表面上來看,三阿哥永璋在大阿哥過世之後就佔據了皇長子的位置,自然也是永琪將來的競爭對手,愉妃為兒子剷除障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