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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胤禛和胤禩來，他們真的已經很幸福了，縱然時間上出了差錯，可畢竟是來日方長，有大把的機會讓他們彌補遺憾。胤祥、胤禎兩人從沒像此刻這般能夠體會到原來簡簡單單的幸福也是這麼的可貴。

回宮路上，坐在放著炭盆、靠得暖暖的馬車裡，胤禩從上車之後就閉上了眼睛，眉宇間盡是遮掩不住的倦意。胤禛將胤禩身上蓋著的披風緊了緊，幾乎是不錯眼珠的看著他，好像無論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四哥。。。”

胤禩忽然開口叫了胤禛一聲，聽聲音並不像是剛醒來的樣子，大概是一直都還沒有睡著吧。

“怎麼了？”胤禛輕輕問道。

“我剛才在想，如果一覺醒來會不會又回到上輩子的某個時候，可能是正在被皇上你罰跪太廟，也可能都已經住進了宗人府。倘若沒了這輩子的記憶還好，否則的話恐怕我一天也撐不下去了。”

生病的確是會讓人變得脆弱的，因為從前的胤禩絕不會輕易表現出這般脆弱的一面來。

胤禛將自己的臉頰輕輕貼到胤禩的臉側，衣袖下的手也交握成十指相扣的樣子，柔聲說道：“那小八就再拿一塊桂花糖餵給我，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會記起來的。”

“再？”

胤禩一時間沒弄懂胤禛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卻抓住了一個關鍵字。

“小八不記得了？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你就餵了我一塊桂花糖，那糖真是特別特別的甜。後來我曾經尋了很多種，都沒能找到那種味道。”

胤禩略想了一下，雖然不甚清晰，不過倒還真有這麼個記憶，笑道：“自然好吃了，那可是我額娘偷偷讓人拿來給我的，給四哥你吃的好像都已經是最後一塊兒了。”

聽著胤禩那頗為肉疼的語氣，胤禛臉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真希望這一刻的幸福可以永遠靜止，或者期待這個‘桂花糖’的約定能有實現的一天。

女人的身份

“這麼說，是皇阿瑪把這生機讓給了你。”

重逢的喜悅過後，胤禩就對胤禛說起了自己這幾日作為鬼魂時遇到的情況，當然也包括康熙將自己推回人間的事情。

對於康熙，胤禩心裡的感情始終是很複雜的，第一次在夢裡見到康熙的時候，胤禩不是感覺不出自家皇阿瑪有意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上輩子的種種糾結，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解開的呢。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康熙那毫不猶豫的選擇確實讓胤禩心裡大為觸動，至少他終於不再是被自己阿瑪放棄的那個了。

“嗯。”

胤禩悶悶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那老神仙會把康熙帶到哪裡，還是真的會魂飛魄散呢。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皇阿瑪既然要你回來，自然也是希望你能放下過往的事情，好好活著的。”

胤禛抱著胤禩柔聲安慰道。胤禛沒有胤禩那樣直觀的經歷，況且即使是在上一世，除了小時候的佟額娘和小八，以及長大後的十三弟之外，胤禛對其他人也從未有過什麼深刻的感情，康熙這個皇阿瑪對胤禛而言，一直都是‘皇’多過‘阿瑪’的。所以，胤禛不會因為康熙的消失而多麼難過，反而感激康熙讓他和胤禩有再相見的機會。

“四哥，我想去太廟。。。看看皇阿瑪。”

胤禩如今既然已經回了人世，自然不會讓自己再重蹈覆轍，鬱結於心，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再‘見’康熙一面，他想問問究竟在康熙的心裡是如何看待自己這個兒子的。和每個孩子一樣，胤禩從小也是將自己英明神武的皇阿瑪當作神明一般來敬仰的，得到康熙的認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胤禩最大的期望。

“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四哥陪你一起去。”

胤禛忽然覺得自己大約也有些做昏君的天賦吧，恐怕此刻不管胤禩提什麼要求，他都捨不得不答應。不過好在他喜歡的這個人絕不會是那禍國的‘紅顏’。

“我身體很好，至少比在永璋身上那幾年要好多了。”

雖然才從昏睡中甦醒不久，但是不知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那拉氏的身體底子好，胤禩竟沒有什麼疲倦或是難受的感覺，反倒是體會到了許久未曾有過的精力充沛，可真是比之前那病病歪歪、弱不禁風的身子好太多了。

“真的沒事？有沒有讓太醫再檢查一下，畢竟是昏迷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