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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依舊是那樣如沐春風的笑容。
但願如此,白豆腐,這是你答應我的。要說的話都在心裡,還他一個帶著淚的大大的笑容。
“我們走吧。”道長伸出手來拉他,蔥白如玉。
“好。”用了點力道抓住他的手起身,故意地不放開。
“要快點,剛才耽誤了不少時間呢。”景天拉著他的手大步地朝前走,好讓他沒有讓他放開的理由,縱然不能十指緊扣,這樣拉著他也不錯。
“景兄弟,慢點…”隨著他奔跑,手被他牽在手裡,臉偷偷地燙紅起來,跑熱的吧?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取自倉央嘉措《見與不見》)
☆、第十二章
(十二)
時光總是在一分一秒中消逝;隨著旭日冉冉東昇;又陪同殘陽緩緩下落;每一日同另一日於天地都從無變化;千年如一日;一日又如千年;蒼天無情;無悲無喜;惟有人在不變中求萬變;無情中乞有情;無悲無喜中尋笑淚;不以萬物為哀。
景天每天都會上蜀山;時間如同朝陽一樣拿捏得剛剛好;早課一過;就會晃著堪比朝陽的笑容踏進無極閣;金子般的燦爛;眩煞了旁人的眼。自顧自拉過蜀山掌門一番胡謅;好一副舌燦蓮花的口才;謙恭友好的姿態;直把那灰袍加身的美道長唬得一楞一楞的;笑意一下子就從嘴角延伸到了眼底;再倒映在另一個人柔情似水的目光之中。
依舊是大大咧咧卻暗藏狡黠;每次都丟擲一個昨夜冥想苦思;而對方無法拒絕的理由:講經;佈道;施善;贈藥;談禪;賞花;採藥;治病,踏青……所有正當的或不正當的理由,都讓他說了個盡,再也想不出來的時候,就又把那些個用過的都重新拿出來再用過,反正,那個人他也不會記得,無論是相談甚歡,抑或是不歡而散,終究都會如同風中的沙粒,天端的雲彩,隨之消散,不留一絲痕跡。他對於他,每天都是嶄新的,也是陌生的。
“在下景天見過蜀山掌門,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每次都是撐起絢爛的笑容,奪去日月光華。
“在下蜀山掌門徐長卿。”每次都是風輕雲淡,柔和友善。
每天蜀山的生活都從這一模一樣好似千年萬年前就開始的對話開始,晨曦每天都按時染黃了他們的發,林間的翠竹都有鳥兒的鳴叫,蜀山的大殿依舊沉重威嚴,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停留在同一個時刻,接著不斷迴圈著這個時刻,往返始復,不致停歇。
惟有蜀山的眾人是在不斷變化中的,對於景天,從最初的驚奇訝異,到後來的見怪不怪,到最後的熟視無睹。元神長老常胤說,這是掌門和景施主的約定,約定俗成的約定。君然等眾弟子都很想問個清楚明白,可是誰都沒敢問出口。
每天的第一眼相見,都是帶著欣喜與悲傷的,景天如此,長卿亦然。只是景天是清清楚楚的欣喜與悲傷,知因何而喜,又因何而悲。到了長卿這裡卻成了莫名其妙的欣喜,還暗藏著莫名其妙的悲傷,一閃而過,快得來不及品嚐,就怎麼也抓不住這種感覺,只能隨之任之。
每天都如同初識自然有每天如同初識的好處,人生若只如初見,他景天和長卿到是真真切切地做到了:無窮無盡的新鮮感,錯過了路過了明天還可以重來,無論悲傷欣喜,玩笑吵鬧,都可以有重溫或補償的機會,絞盡腦汁地叫那個他驚喜,今天這個不夠討喜,明天再去另尋他趣,只要反覆摸清他的脾性志趣,總有合他心意博他真心開懷的一刻,那人太過純真,卻也太過自律,笑,有時候並不代表開心,所以,真願費盡心思,就只討得他歡喜。
每天都如同初識自然有每天如同初識的難處,從此相逢如陌路,再歡喜再快樂卻總會隨著那人動情而消逝,不過一瞬間的回首,一次夜幕的降臨,一場依依的惜別,再見時便已是陌路般的眼神,哪怕笑容有多溫和甜美,都只是陌路,遙遠而不可親,非要再次費盡心思才得以親近。
景天每天最開心卻也是最悲愴的時刻,不過就是長卿口中一句帶著笑意卻平平淡淡的一句:“景兄弟,長卿今天很開心,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如同春風帶著絲料峭的春寒一同吹進了他的心底。
每次都是他許下約定,卻永遠都沒有遵守的“下次”,可是每次還是不死心地要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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