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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混蛋對不對?”床邊的人不理會,還是自顧自地說下去,就像得到回應一樣
“你都不認得我了,我還要來害你。”撥開擋住額頭青絲的手,還是不捨得離開。
“我很自私吧,就只是想著自己,連紫萱姐姐都選擇放手,我卻任性地想要追逐你,同你站在一處。”
“沒想過,你站的位置原本就與我不同。”
再次深深地把安睡的臉刻在心底,形成最後的影像,同之前的許許多多個時刻的影像,統統堆放在一個地方,深深埋葬。
“以後,再沒有人會來害你,再也沒有。”
陽光從窗外不安地爬進來,凝固在慘淡的笑容中,化不出任何溫度。
“再見了,白豆腐。”笑意還停留在臉上,至少淚卻是僵持不住了,陽光下的淚珠卻沒有想象中的美麗。
有時候,欺騙自己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顧常胤的好心挽留,堅持帶著滿身的傷離開。
傷在心上,多留一日便多裂開一分,心疼一點點變為心痛。
從那天起,再無人見景天上蜀山。
永安當從此生意興隆,萬事如意,眾人都道景老闆一看就會做生意,一張迎客的笑臉連眉都笑彎了。
幾十度春來秋去,無妻無兒的永安當景老闆,終於壽終正寢,一魂歸天。
縱是往事如煙,又敵得過幾個從前?
☆、第十七章
(十七)
今天天界的雲有點濃;層層疊疊;肆意繚繞;叫人什麼也看不大清楚。
長卿站在遠處;層疊迷霧般的雲霞;使得神樹看起來也有幾分迷幻;神樹下;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會是誰呢?
銀亮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是……昨日凌霄大殿上的那位將軍?
心在不察覺中跳動了一下,輕輕地,不著痕跡地。
他……在那處做什麼?痴痴地望著遠處的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想要靠近,想要和他攀談,想要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想要的東西突然就變得很多。
一步一步,長卿向著雲霧尋去,踏著久未嘗過的喜悅,還有私私慌亂。
景天剛剛從前生的回憶邁步出來,前生往事,每一幕都過於沉重,又過於漫長。
遠處的雲層幾度聚合離散,就如同人世間的緣分,濃淡都由不得,也強求不得,昨日見那人的神情,大抵又忘卻了吧。
景天嘴角漏出一絲笑意,縱然不記得,但總歸見上面了,那人神采依舊,風骨猶存。逐漸在眼前描摹起那人的模樣,哪怕幾十年未見,也不阻礙他在他心中形成的影像,烙刻於心。
雲霧漸漸被撥開,有個人披著淡雲前來,愈來愈近,最終與心中描摹之人,緊緊重合起來,那人對著他笑,縱天邊雲霞千彩,也抵不過這清淡一笑。
“在下天文閣徐長卿,拜見神界將軍。”言語很恭敬,但卻不見一絲卑微。
“在下景天,神界將軍這些虛銜就不必說了。”景天也不起身,仰起頭對著來人燦爛一笑,末了又補上一句“景是景天的景,天是景天的天。”
“將軍真是風趣。”長卿又笑了笑,看著仰頭看他的景天,心想這將軍還真是孩子氣。“此處風景,將軍也喜歡?”
“叫我景兄弟就可以了,將軍什麼的聽著擱耳。”你從前不是挺喜歡這麼叫的嗎?
“這個地方也不算特別,只是從前常來罷了。”景天挪了挪身子,騰出一個地方,拍了拍空位“來,坐下呀,總站著你也不嫌累。”
長卿愣了一下,下一秒鐘已經被人拉坐在身旁了,奇怪的是一點也不覺得唐突。
遠處的雲霞有些在風中消散了,景緻變得明晰起來,向下望去,還可以看到人間,來來往往的人如螻蟻一般。
其實,這裡一直都可以看到人間的。
二人頓時無話,風有些淡,雲也有些淡,就是並排坐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物事,也不覺得尷尬,彷彿這一天是等待了很久的相逢,千言萬語,都在無言之中,又像是生怕只是幻相,稍一言語就會破碎。
有些人,只要在身邊,就會覺得安心,十足安心。
其實天界本來便沒有日夜之分,只是此處沾染著凡塵之氣,才有了日與月的交替,白日與黑夜的區別。此時霞光萬里,落日其華。
銀白色的鎧甲,還有純白色輕紗,靜靜地,金色餘輝將他們包繞,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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