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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下午照樣是四節滿課，還好其中兩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學術報告課，所以我好好利用了這兩節課睡了個飽覺，一覺醒來，剛好下課，阿剎已經整理好書本在等我了。我們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地回家，沒想到在教學樓下就碰見了……紀筱。

我當時的直接反應就是轉頭去看阿剎的臉色——好像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吧……

“單遙同學，風剎同學，你們要回家嗎？”紀筱手裡拿著一本書，微笑著看著我們。

“是啊。”我回答，隨口問道，“紀筱，你不回家嗎？”

“我要回家啊，可是……”紀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的腳踏車，“我腳踏車掉鏈了，我又不會修……”

“那我幫你去看看……”說完這句話，我頓了下，看了眼阿剎——沒有什麼表情——我拉拉阿剎的手，“阿剎，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阿剎的嘴角勾了下，“好啊。”

我們過去看，紀筱的腳踏車果然掉鏈了——我蹲下身，看著那車鏈發愁，剛想要伸手去弄，卻被阿剎拉住了——

“這個髒，哥哥不用弄了，我來試試吧。”阿剎把我拉起身，然後自己蹲在車前，擺弄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阿剎出手比我有效益得多，他弄了沒幾下，然後推著車走了幾步，轉頭對紀筱說，“紀筱同學，已經好了，你來看看。”

紀筱走過去，把手上的書放進車籃裡，從阿剎手裡接過車，推了幾步，笑著說，“真的好了，那麼謝謝單遙同學和風剎同學了。”

“你不用謝我了，都是阿剎的功勞啊。”我抓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

“但是，”紀筱衝我眨眨眼，“如果不是單遙同學，風剎同學應該不會幫我這個忙吧？”

我看了眼神色很淡的阿剎，撇撇嘴——的確是如此。

“你們幫我修好了車，不如我請你們去前面的奶茶店喝奶茶好不好？”紀筱推著車走過來，笑問。

“嗯……”我剛想點頭，就被阿剎拽住了手臂——

“不用了，我和哥哥該回家了。”阿剎抬眼，對著紀筱露出一個標準式的微笑。

“是嗎？”紀筱收斂了笑意，“那真是太可惜了。”

“哥哥，我們走吧。”阿剎拉著我轉身就走。

“風剎同學，你以為你能夠這樣子一輩子嗎？”紀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什麼意思啊？——我感覺阿剎的拉住我的手僵了下，然後繼續拉著我向校門口走去——

“阿剎，”我皺眉，“你輕點，我疼……”

阿剎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拽著我不放，但是他的力道還是鬆了不少。

又生氣了——都不知道他生的是哪門子氣——不說話，也不理人——事實上，這個時候的阿剎讓我理我也不敢去和他說話——為什麼長大了的小孩子都這麼難搞呢？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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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剛好碰見正抱著個大書包進來的小南——

“遙哥哥好！風二哥好！”小南樂呵呵地向我們打招呼。

“小南好啊。”我也向他打招呼。

阿剎沒有應聲，不過我清楚地看見小南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瞬間蔫了下去，貌似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小臉煞白煞白的——

我轉頭去看阿剎——咦？沒有什麼不對啊？雖然表情少了點，但還不至於把那娃嚇成那樣吧？

“去好好學習吧。”阿剎突然對小南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我看到小南畢恭畢敬地對阿剎點了下頭，“是。”接著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上了樓，“啪”地一聲，我聽見了重重的關門聲。

“阿剎……”我看著阿剎，想要說些什麼。

“哥哥想要問什麼？”阿剎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我。

討厭——又是這副樣子了，明明前一刻還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後一秒就變成了陽光明媚的晴天了……轉換模式轉換得這麼快，我根本就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好不好——我現在渾身充滿了挫敗感。

“怎麼又不說話了？”阿剎揉弄著我的頭髮。

“沒什麼。”我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開啟電視開始不停地轉檯——就算我問什麼也是不準備說的吧？而且就算告訴我的其實也未必是真話的吧？那我問不問不都是一樣的嗎？……總是這樣子……

阿剎在我身邊坐下，摟住我的腰，把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