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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送進來的食物,誘人的從來不是蘭斯手裡的飯菜,而是在蘭斯潔白面板下,青色血管裡面的液體,那種甜美芳香讓人著迷的液體。
提豐雅特忍了一個星期。
就在半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他拒絕飲用鮮血的第八天,被提豐雅特壓抑大的那部分屬於吸血鬼的獸性,顯露出來。
最痛苦的是什麼?最痛苦的莫過於當你的身體被野獸佔據,當你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卻發現自己愛的人蒼白的躺在你的身邊。鮮紅的血液從對方的頸部蜿蜒流下,在潔白的床單上描繪出一朵朵鮮紅色的血梅。
最痛苦的莫過於將自己深愛的人咬到幾乎頻死。
提豐雅特想給予蘭斯初擁,因為他是那樣的愛著蘭斯,若是成為血族便可以赦免他親手殺害愛人的罪孽,如果蘭斯成為血族那麼他們可以在一起生活,生活到他們厭倦世界,一起沉睡為止。
初擁她,初擁她,在床上看見仿若破碎的布娃娃的蘭斯的時候,提豐雅特的腦海不停的叫囂著給予蘭斯初擁。
他問著已經接近昏迷的蘭斯意願,提豐雅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蘭斯的怨恨,最不想接受的是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永生太漫長要是得到一個不是他的陽光的蘭斯,一個憎恨的痛苦的蘭斯,提豐雅特會殺了她的。他一定會殺了滿心都是怨恨的蘭斯的。
他
不想冒任何的險,他問著自己懷裡的人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的蘭斯對他說,有你的世界,我毫無畏懼,因為我愛你。
提豐雅特抱著蘭斯在他的耳邊留下一吻,他隱忍了許多年的感情在那一刻噴湧而出,他說我也是。
戀人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彼此都確定心意的那一刻,那種被巨大幸福感所包圍的感覺,甜蜜而且美好。
提豐雅特給予了蘭斯初擁,可是蘭斯在接受初擁後邊的非常的痛苦,翻滾著,呻吟著。
蘭斯每一個痛苦的動作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提豐雅特的胸口,他毫無辦法,他死死的抱著自己的愛人,束縛著她的手臂,希望這個樣子可以緩解對方的痛苦。
蘭斯的樣子停留在了他最美的樣子,可是同時蘭斯再也沒有醒來。
那個夜晚提豐雅特的血族父親到來,那夜提豐雅特的父親給提豐解釋了一種人的存在,一種無論如何都不能轉化成為血族的存在,人世間有這樣的一種人,他們天生屬於光明,他們不能侵染任何的黑暗雜質,他們是教廷最鍾愛的人類。
這種人一旦沾染上了黑暗,要麼靈魂永遠束縛在身體之上,永遠不能醒來,要麼陷入無止境的瘋狂,而蘭斯就是那種天生屬於光明的物種。
那時候提豐雅特的血族父親還有一件事沒說,那種天生屬於光明的人類,一般都是被保護了起來。,他們比任何的人都適合作為一個聖殿祭祀和聖女。
親手將自己的愛人推向地獄是什麼感覺?
親手殺死自己愛人又是什麼感覺。
見過地獄麼?見過那些在地獄只中痛苦掙扎的人麼?見過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夢想親手毀壞後的人生麼?
世界在那一剎那間傾塌,不是近乎於廢墟而是徹底被毀壞。不是遍佈瘡痍而是已經全部成為灰燼。
絕望和痛苦讓提豐雅特在三個月之間都從來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他安靜的守著蘭斯,就像蘭斯以近乎不是再也醒不過來而是在安靜的沉睡而已。
痛苦的心理折磨甚至讓提豐雅特忘記了自己身為血族的野獸慾,哀大莫過於心死,提豐雅特守著蘭斯幾乎要將自己活活的餓死。對於這種樣子的提豐雅特,他的血族父親對他失去了興趣,任他自生自滅。
最終他的管家看不過去了,給提豐雅特一封信,一份蘭斯很早以前給管家保管的遺書。
提豐雅特的變化從一開始蘭斯就感覺到了。在發現提豐雅特變成了血族後蘭斯就寫了一封遺書,也許有一天她死亡後至少可以有東西給提豐雅特。
管家一開始不希望自己的家主看見,原因很簡單,他希望自己的家主可以學會忘卻,可是一個人的執著如果可以忘卻便不能稱之為執著。
所以到最後那封信最後還是到了提豐雅特
手裡。
那封信若是稱為遺書則是太過於短小,那封信更像是一個簡短的交代。像一個要求。
我想要世界上美好珍貴的東西,我想要安靜永恆的樂園,我想要提豐雅特活在世間,不是為誰而活而是肆意的沒有束縛的走下去,讓世間的人沒有人可以抗拒你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