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爾福抬起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淚流滿面。透明的水珠從他的臉上滑下。

也許他不是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懦弱，也許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哭泣。他只是想在今天痛痛快快的哭泣一場，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哭泣一場。

“為什麼要這麼晚回來，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惶恐，在黑魔標記被打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被撕裂了一樣。你知不知道從一早我就在期待你回來。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不用怕。我等了整整一天，等到自己都已經絕望。”

男人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將自己縮在一團的少年身邊。

溫暖的手掌撫摸著少年的頭頂，暖暖的感覺讓少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你過的很苦。”

“可是你已經有足夠的幸運了。盧修斯。”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過的不苦，不痛。人生就是這個樣子摸爬滾打，打落的牙齒要往肚子裡吞。也許有一天會有那樣的機遇讓你走到最高處，也許終生只能沉淪地底。男人的眼睛低垂，裡面幽深的看不見半點的光芒。

驀然還在幸福的眯著眼睛的盧修斯睜大了眼睛。

“雷京，你是不是還要走。”少年無聲的祈求。

☆、也許只是最終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過了只有幾分鐘。第一次表露自己的脆弱和無助的盧修斯的手從雷京的身上滑落。

有的時候無聲的拒絕其實比真實的語言更來的慘痛。

因為語言上的拒絕是也許足夠的慘痛，但是那是一種快刀剪亂麻的暢快；就算是痛也要痛的暢快淋漓。

可是那種無聲的拒絕就像是一個鈍刀子一刀刀的割裂著自己的希望。

盧修斯從這種異樣的沉默中知道了結果。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哭泣費了他太多的力氣他不得不扶著身後的門才能阻止自己滑倒。

“我失態了。”少年通紅的眼睛還殘存著眼痕。但是他的心緒已經從那種瘋狂的發洩走了出來。

“雷京先生，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如果今晚不打算走的話，我讓吉吉為你準備房間。

少年沒有等到雷京的拒絕直接一個響指已經將家養小精靈召喚出來。

“吉吉；給雷京先生準備在隔壁準備房間。”

“是”小精靈帶著好奇的眨眨眼睛。

吉吉是在雷京走後才在這所房子中出生的，所以他的樣子帶著明顯孩童式的好奇。

盧修斯也發現了吉吉的樣子；被用哪種好奇的眼光注視著莫名的盧修斯覺得有些彆扭。

“吉吉。”大聲喝止吉吉的行為，倉皇被抓包的小精靈拽著自己的耳朵就往牆壁上撞。

“吉吉是一個壞精靈。吉吉是個壞精靈。”一直沉默在一邊的雷京阻止了小精靈的這種行為。

“盧修斯，我有東西要給你。”

“吉吉，回去。”“是主人。”

砰的一生爆響吉吉離開了房間。

雷京確認房間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之後拿出了一本灰色封面的本子。本打算翻開的他發現本子上出現了一隻手。

“雷京；我累了。”

“不管你的精力如何；我已經沒精力再去應付什麼事。”

“我想要休息。”

“好吧”從善如流的將本子合上。雷京的精力其實也是大不如前的；但是身為一個老師的責任，雷京不能放盧修斯一個人在這裡。今天晚上的盧修斯的狀態太不穩定了。所以必須有一個人陪著他。

“那我們不說這些。我們談談別的。”

“談什麼。”帶著少年的意氣嗤笑。

“談我喜歡你麼。”盧修斯眯起眼睛，裡面卻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

灰藍色的眼睛看著那個人因為這句話而呆愣的神情。盧修斯有著報復性的快感同時也有著終於說出去的那種輕鬆感。

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在這裡痛苦，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惶恐的想著被這個人拋棄，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品嚐那種無望的暗戀。

雷京的眉頭緊皺，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給了少年這種的錯覺。他離開的時候盧修斯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根本不能喜歡上他這個

老男人，然後就是整整的六年沒有相見，今天是他和長大後的盧修斯第一次見面，究竟什麼時候起自己給了少年這樣一個錯覺，告訴他可以喜歡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起這個孩子喜歡上了自己。

“你在開玩笑麼？”雷京思考了很久最後得出只是一個玩笑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