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語,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赫爾德。對,這個莊園裡的每一個孩子,最先學會的言語都是“赫爾德”。
布拉斯丁稍微大一點的時候,他開始了無止盡的學習。莊園裡的老師們要求莊園裡的孩子們學習語言、學習禮儀、學習魔法。
莊園裡有十幾個孩子,每兩個孩子由一位老師負責。孩子們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如果他們的學習不如人意,他們就必須餓肚子——這樣的懲罰並不算嚴重,至少他們不需要勞動。
布拉斯丁每天的生活除了學習和休息,就是聆聽赫爾德的故事,讚美赫爾德的偉大——這是莊園裡每一個人的必修課,無論老師、孩子、又或者僕人。
莊園裡的孩子總是會一夜之間多出幾個,或者一夜之間少掉幾個。多出來的孩子從來不會超過兩歲,而少掉的孩子則有大有小。對此,老師給出的解釋是——優秀的孩子會被送往另一個莊園學習。
布拉斯丁當時只是覺得奇怪,因為那些消失的孩子中有不少不如他的存在。那個時候的布拉斯丁並沒有多想,莊園裡封閉式的生活讓他不明白什麼是拋棄,什麼是死亡。
現在想來,當時老師所給出的解釋,其真正含義是——只有“優秀的孩子會被送往另一個莊園學習”;而“不優秀的孩子”,等待他們的除了死亡,就是拋棄。
布拉斯丁八歲那年,在某個沒有星光的夜晚,他被莊園裡負責教授他的老師帶離了莊園。也就是在那個晚上,布隆克斯變成了布拉斯丁的“家”。
布隆克斯位於魔界的偏遠地帶——這裡天氣惡劣、土地貧瘠、野獸橫行;這裡是魔界最落後、最危險的地方;這裡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有的只是絕對實力下產生的強權。
布隆克斯是被整個魔界唾棄的地方。它是魔界的毒瘤,所有不被魔界需要的東西——生物也好,非生物也好——都會被丟棄在這裡。
實力是想在布隆克斯活下去的唯一依靠,因為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獲得食物,而用食物可以向弱者換取其所擁有的一切。
在布隆克斯,所有的生物都可以變成食物,不管是樹皮、草根、腐肉還是活人。對,食物是活下去的必需品,而布隆克斯人可以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出賣肉體也好、拋棄尊嚴也好、泯滅人性也好,只要能夠活下去。
教授布拉斯丁的老師,在把布拉斯丁帶到布隆克斯後,就失去了蹤影。布拉斯丁發了瘋一般地尋找著他,不僅一無所獲,還幾次險死還生。
布拉斯丁在布隆克斯僅僅只呆了不到半天,就學會了如何隱藏。而在兩天之後,布拉斯丁甚至會去和老鼠搶食腐肉——那個時候的他也只打得過老鼠了,並且還是沒有變異的普通老鼠。
當一個和布拉斯丁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布拉斯丁的面前,被一群變異的老鼠活活分食的時候,布拉斯丁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也徹底明白了自己被拋棄的事實。就是在那一天,布拉斯丁遇到了他的收養者——HT。
“小傢伙,有興趣在我的身邊活下去嗎?”這是HT對布拉斯丁說的第一句話。
HT的本名並不叫HT,HT是他的代號,他在布隆克斯有一小塊地盤,收養了一大群布拉斯丁這樣的孩子。
HT訓練布拉斯丁偷竊,以及一些簡單的搏擊。HT教會了布拉斯丁怎樣在布隆克斯活下去,還會給他提供黑麵包和清水——雖然他一天只有兩餐,雖然他的黑麵包不是烤焦了就是發黴的,但是至少黑麵包比散發著惡臭的腐肉要好。
HT對於兩、三歲的孩子都會做一種簡單的訓練——讓陌生人帶著食物與玩具誘惑孩子,被成功誘惑的孩子會換來一頓絕對印象深刻的毒打,迴圈往復,直到他們對HT之外的所有人,都充滿警惕為止。用HT的話來說就是:肉體的記憶遠比頭腦的記憶要誠實。
布拉斯丁雖然是在八歲時被HT收養的,但是HT依然對布拉斯丁做了這種訓練。在經歷了數次的毒打之後,年幼的布拉斯丁放棄了信任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包括HT。
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布拉斯丁努力變強,用那在他人眼裡少得可憐的魔力,一遍又一遍地學習著對他人而言無比簡單的魔法。面對他人的嗤笑,布拉斯丁只能選擇默默地堅持,因為他想要活下去。
布拉斯丁十歲那年,HT對他說:“你的姓氏是艾勒門特。”
“元素?”布拉斯丁疑惑。
“對,元素。”HT嘲諷地笑道,“魔界第一貴族。”
那是布拉斯丁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了解自己的身世。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