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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有興趣和你做！」

「什麼叫青面獠牙？！早晨的胡茬最性感了……這是成熟男人的魅力！羨慕吧？」說著，屈起手指勾了勾祁子嘉光滑的，一個禮拜修剪一次就可以的下巴。

「是，比起你小男孩時的樣子，我更愛現在你倍受歲月摧殘的容顏！」祁子嘉冷笑幾聲，操起刮鬍刀，刷刷的在他臉上揮舞。

林皓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肌膚緊貼，也不知是情慾所動還是怎麼，感覺林皓的體溫有些高，祁子嘉略有些擔心道：「請個假，休息一天吧？」

「不行，我還在見習期，部長看我不順眼，不能給他小辮子抓……」

祁子嘉的眉毛挑了挑。部長看他不順眼？！這可是個新鮮事，雖然林皓十三點少根筋又缺心眼，但那是在自己面前，在外人眼裡，他可一向是個斯文清爽、活潑熱情、進退得宜、嘴甜手勤的有為青年，又尤其受領導階層歡迎，居然也會有人看他不順眼。

「是哪個上司那麼有慧眼，看穿你本質的？！」

「哼，是個兇殘的傢伙！」

林皓說得義憤填膺，鳳眸裡噴著火，也讓祁子嘉沒了戲謔的心情，揉了揉他的頸背安慰道：「凡事量力而為，對得起自己就好！到了週末我們去遊樂場玩，好好放鬆一下！」

「可是……要加班！」

聞言，祁子嘉皺了皺眉，「工作壓力這麼大，身體會受不了的，太辛苦的話就別做了！」

「不行，我要做，而且要好好做！」林皓握拳，眼睛瞪得溜圓：「氣象應的薪水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我打聽過了，福利待遇非常好！實習期結束工資就會翻倍，而且……如果有自己的科研專案，就會有特殊津貼……還有企業贊助費……」

大少爺出身，對金錢沒概念的林皓說出這番話，激起了祁子嘉的好奇心：「為什麼那麼想要錢？」

「因為要養你！」

「……」

「我要養著你……不是騙你，不是哄你玩，是認真的……」

林皓說著，臉有些紅，彎腰沖掉刮鬍泡，甩著手臂跑了出去，在臥室裡翻衣服穿褲子，劈里啪啦一頓折騰，幾分鐘後又跳進浴室，抱著祁子嘉的頭狼吻了幾秒鐘，然後一陣風似的衝出門。

祁子嘉單手撐著洗漱臺，手背抹了抹沾滿唾液的嘴唇，按了按溼潤的眼角……

林皓說過：你缺的東西，我都補給你！

當時他當成玩笑，不以為意，還暗自嘲笑，可是漸漸發現，林皓說的每一句話，哪怕是酒後醉語，都沒有食言，

他缺的溫暖、陪伴、依靠……林皓都已經補給他了。

祁子嘉正收拾凌亂的床鋪，電話響了起來。

「祁子嘉，昨晚被你糊弄過去了，我才想起來，小皮的事情，你還沒跟我道歉！」林皓在擠車，身邊一片嘈雜。

「我道歉，以後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什麼以後？！」林皓氣呼呼的吼：「沒有以後，小皮從此就平平安安！」

「……嗯！」但願如此。

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幸福平順的成長呢？他想給小皮這樣生活的慾望並不比林皓弱，可是卻說不出保證的話。因為他太瞭解世事無常，沒有任何一份幸福是萬無一失的。

將小皮送去幼稚園，又享受了一次歡呼和擁戴，而後接到小皮養父的電話，也說今早才看到新聞，他太太很擔心，今晚想接小皮過去。

祁子嘉自然答應。

季先生年紀和他差不多，是移民二代，一直生活在中華街，家世和為人都很不錯。前幾年他妻子流產，得了憂鬱症，後來誤將小皮當成自己的孩子，整天送些吃的用的，眼巴巴的看著孩子的樣子著實可憐。

因為祁子嘉和林皓沒有收養孩子的資格，小皮一直是黑戶，為了他入托兒所和日後上學方便，便過戶給了他們夫妻。

季先生每個禮拜將小皮接走一天，平常還是他和林皓在帶。

今天外面颳風，超市裡有點冷清，唯一的店員杏子一邊用抹布擦門口貨物上的塵土，一邊嘀咕：「我今天給男朋友穿了白色的外套，真是失策，這麼大的風，他又要坐公車，回來一定會髒死的！」

「杏子，你男朋友在哪上班？」

「在天王町，坐車快一個鐘頭呢！」

林皓上班的地方，比杏子的男朋友還要遠，要轉好幾路公車。

杏子還在抱怨：「只是在停車場幹活而已，也不是什麼好工作，真想自己做點生